他一番言語頓時惹得瑞王還有陳實先老大的不快,心下惱怒他忝為宗令副使居然不為本“團體”說話。其實也正是因為這種持正平和的家風,才使得陸家始終在各方面都得到大家的認同和尊重,即便是趙肅以親王之尊也只能暗自腹誹,因為陸博思所言他也無法駁倒。
陸博思的持平而論皇帝聽后微微點頭,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何橋。何橋見狀忙開口道:“回官家,目前各方面的信息都已指向了閻鐘敏,據此可推斷他與此次‘證券風潮’必定脫不開干系。但是....但是刑部定罪講究有力的證據,以及證據之間的關聯,目前僅有‘關聯’,但證據確實一條也拿不出來,緊靠推理、猜測目前還難以將此案定讞”。
他的話一出口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在焦仲陽聽來自是暗自松了一口氣。而瑞王與陳實先卻是大失所望,眼見刑部出于自身的立場,給出的結論兩方都不得罪,且是據理而論,與陸博思前面所言異曲同工。這樣下來親貴一系頓時就顯得勢單力孤了。
半晌皇帝開口道:“還有其他幾條線索,刑部還需追查下去。另外錢商票號無論是否操縱市場,但其行為已然擾亂交易,出于警示暫停此輩在‘交易所’的交易資格,為期一年。諸公以為如何?”,這個不是懲罰的懲罰也算各打五十大板了。
“官家,此舉還望三思。各家票號只是正常入市買賣,并未違反任一法規,且事后受到沖擊店鋪被砸,憑空遭此無妄之災,但為顧全大局已經很委屈了,現在又暫停交易一年,于情于理豈不令人寒心!”,在眾人默然接受之際,焦仲陽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皇帝聞言氣極反笑,聲音的高了起來:“寒心!他們賺的盆滿缽滿還會寒心?焦卿,舉頭三尺神明所見,自己做過什么自是心里有數,如果此輩尚有一絲天良,就當息事寧人拿出態度真正為百姓做些實事,而不是終日盤剝取利、投機鉆營!”。
這個釘子碰到就太大了,焦仲陽如果再不知趣就是自找沒趣了。其實大家心里也是明白的很,哪里有什么犯言直諫、據理力爭,焦仲陽之所以如此,無非是在態度上做出一番表示,借以表明自己的立場而已。
該說的基本都已說完,見天色已晚皇帝也就揮揮手示意散會了。
出了宮門焦仲陽并未因皇帝剛才的一番話而垂頭喪氣,面色如常的登上了自己的后擋呢四輪馬車,舉手輕輕敲了下車頂,示意“開車”。
馬車沿著靖安大街向西駛出不遠,便拐入西牌樓大街,三拐兩拐后路邊行人也漸漸稀少了起來。這時后面一輛馬車悄悄地跟了上來,焦仲陽微微探頭然后示意停下車來,車門一開一個身影閃身鉆了進來。
“老閻,你們要消停一陣了,這次的動靜鬧得屬實忒大啦....”,上車之人就是“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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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祥”的掌柜閻景安,焦仲陽還不等他坐穩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