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玲玲....你能不能不要嚇唬弟弟,你再這樣看我怎么責罰你!”,一個“凌厲”的聲音在門外傳了進來。
陸博思父子三人頓時嚇得一哆嗦,轉過頭去只見陸夫人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改往日溫柔賢淑的樣子,顯然陸玲玲這么干不是一次兩次了。
眼見親娘馬上就要“暴走”,陸玲玲猛吸一口氣,丟下一句:“我去溫書啦”,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眼見“罪魁禍首”遠遁,陸博思苦笑著抱起幼子,一邊給他擦拭著淚痕,一邊安慰道:“夫人不要生氣啦,玲玲就是這般調皮,自己生的、自己生的哈...”。
一句話把個陸夫人逗弄的想怒也怒不起來了,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妮子,我是管不了了,趕快長大嫁出去吧,自有婆家收拾她....”。
“喂,夫人這話就不對了,我陸博思的女兒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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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人,哪會讓別人欺負,誰要是敢動我閨女,我打斷他的腿!”,陸博思“耍寶”似的哄著老婆。
“好好好,你就慣著她吧,我看將來誰敢娶她”,陸夫人隨口敷衍著。
“那就讓我閨女學‘高衙內’,在大街上看中誰家的小伙子,就搶回來,招他做個上門女婿....呀呀,疼”,陸夫人見他越說越沒邊,便掩口笑著一只手在他的腰間軟.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陸博思這一喊卻又把懷中的陸正暉逗得哈哈大笑,一邊揪著老爹的胡子,一邊給娘親加油,讓她再加把勁多掐幾下爹爹。
見老婆高興,陸博思趁機掏出了準備好的禮物,很狗腿的湊到陸夫人身邊,說道:“娘子,生日快樂!”,陸正暉一聽到“生日”兒子,頓時想起了上個月母親帶他進宮給皇帝祝壽來,立即從老爹身上跳下來,匍匐在地高喊著:“祝娘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頓時把陸氏夫妻笑的前仰后合。
鬧過笑罷,陸博思見自己回家長女、次子卻未出迎不禁奇怪。“你大閨女帶著一班小姐妹,去了咱家在熱河的莊子上,說是要搞個什么‘名媛會’。倒是星兒最近早出晚歸的,好像跟大學堂學生會里的同學們商量什么呢”,陸夫人一邊把玩著夫君的生日禮物,一邊說道。
陸博思聞言點了點頭也未多言,便抱起陸正暉向內院走去。
晚飯后陸正星才匆匆趕了回來,見到父親已經出差回來,便即上前請安還詳細的問了大哥在江寧軍校的情況。陸博思見他顯然是忙碌了一天,但卻是神采飛揚就抬手示意他坐下,好方便說話。
這次去江寧見到陸正冕給了他很多感觸,仿佛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夜之間就長大成人一般。“星兒,最近大學堂那邊怎么樣啊?”見兒子坐下,陸博思便隨口問道。
“很忙,我們學生會準備上書朝廷,為百姓發聲...”,陸正星語氣頗為振奮的說道。
他這一句倒把陸博思說的一愣,自己隨口一問竟引出個“王炸”來。上書朝廷?看兒子這副表情不用問就知道,他即便不是主事者,恐怕也是核心之一。
略一沉吟,他開口問道:“那你們這些學生為何事請愿呢?”,大宋學生議論朝政、上書請愿的是有著“優良傳統”的,自肇武中興新政推廣后更是被發揚光大了,當年“戾宗之變”的發端就是大學堂的學生首先走上街頭的。現在的宋帝國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嚴苛,類似于高宗誅殺陳東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了,但學生請愿“妄議”朝政總是為“上位者”所忌憚的,所以陸博思才有此一問。
之所以只是詢問而不是橫加指責兒子,是因為他也是極為開明,而不像焦仲陽、陳實先之流只會從本團體的利益出發,這樣子做事就會經常“不講武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