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四游騎兵團第二中隊副中隊長,趙錫賢,編號尾數0638”。
“我是第四游騎兵團第一中隊副中隊長,張勇,編號尾數1147”。
“我是第四游騎兵團第一中隊參謀士官,姚立山,編號尾數9621”。
“我是第四游騎兵團第三中隊副中隊長,魯子軒,編號尾數2325”。
聲音此起彼伏猶如軍中列隊報名一般,把個章益仁嚇得不住的后退,一直退到了自家店鋪的門前,被門檻一絆仰面摔了進去。
第四游騎兵團的眾人祭奠完畢后,將物品收入了背囊。為首的馮靜安整理了一下軍容,抬手向四周行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今日我等在此祭拜軍中同袍,事先已考慮到可能會驚擾到各位,但...死者文振聲是一個真正的戰士,一個戰場上下來的英雄,作為軍人他不應該是這種死法,沒有死于疆場、馬革裹尸,卻因奸商無良一時糊涂走上了絕路,人已不在但總要有人替他將心里的話說出來,今日冒昧,請諸位多多包涵!”,說完他又向四周敬了一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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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齊步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眾軍人重新排成縱隊,邁步走出了前門大街,一首《秦風·無衣》唱的卻無比的雄壯、悲涼。
馮靜安等第四團的同袍們自覺得終于為文振聲出了一口惡心,對于由此會引起什么后果全沒放在心上,但不到兩日軍法處的調查官就找上門了。
原來章益仁居然真的一紙訴狀,將他們告到了兵部。不僅如此,他還受了“高人”的指點,走了都察院的路子上書朝廷,彈劾“軍人尋釁滋事,騷擾良民”。
這下兵部就只好“奉旨問話”了,事情經過很簡單,很快處理結果下來了,將有關涉事人員一律“禁閉”十五天。之所以處罰如此之輕,因為這些軍官既無投敵叛國、臨陣脫逃的大罪,也未強取豪奪、縱兵殃民,找來找去以鬧市喧嘩有礙觀瞻為由,關了這幾個人的禁閉。
這個處理結果一出來朝野一片嘩然,首先那幫票號就不干了。“八大匯”向來同氣連枝行動一致,同行受辱豈能坐視不管,于是聯絡其他商家、行會準備以“罷.市”相要挾,要求朝廷嚴懲鬧事軍官。而其他商家有感于兔死狐悲,也紛紛予以響應,事態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朝廷里面對此事分作兩派,一派是瑞王為首陰陽怪氣的說出理由,這次處置完全依照律法,馮靜安等人只是在前門大街倒點酒、撒點紙錢,什么出格的事也沒做,這點事情關禁閉已屬“重責”,再要加碼就完全沒有道理了。就像上次的“證券風潮”,那些票號不也是為了“救市”而出手的嗎,只不過時間上有些“敏感”而已。
勛貴們的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另一派堅持嚴懲的文官們噎得頓時臉色發青,倒退數步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但礙于與各個行會的“同盟關系”,此時也不得不挺身而上了。不得不說文人不僅擅長筆墨官司,打起嘴仗那也是言語便給的。
先是以文振聲手持軍械鬧事殺人開頭,是為軍紀渙散本部長官管理不嚴,此其一;接著又以馮靜安等人以祭奠為名,變相混淆視聽而為“匪徒”揚名,此其二;最后是此輩接二連三弄出事端,使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市面,眼看又要再起風波后果難料,此其三。
這些文官的一套“組合拳”下來,也把勛戚們打的連連后退。最后經過一番折沖,雙方也終于達成了“共識”,將涉事軍官一律轉為文職,士兵全部提前退役。
陸博思也夾在兩方之間來回奔走,弄得也是筋疲力盡,好不容易等到處理結果出來也隨之松了一口氣。而恰在此時陸正冕也回家了,并給他帶來了一個極大的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