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主“剿”另一個主“撫”爭執不下,索性一同前往河南,共同主持大計來了。
到了鄭州,涂敏元親率一省文武前來迎接,見面第一件事就是狀告趙厚武,當著他的面不經審判就動用私刑,將宴請的一眾商賈當街槍斃。原來經過那日后,他與趙厚武便勢同水火,要不是趙厚武已將兵權收走,他二人當場火拼都有可能。畢竟趙厚武身份雖顯但畢竟年輕,敢不將他這個方面大員不放在眼里,這讓涂敏元十分的沒有面子!
那料想他的一同慷慨陳詞,卻只換來瑞王飄輕的一句:“亂世當用重典”,涂敏元再轉眼望向陸博思時,對方卻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此次的行動‘計相’是完全認可的”。
陸博思口中的“計相”就是焦仲陽。兩宋時期掌管朝廷度支的三司使,為中央最高之財政長官,號稱“計相”。陸博思此言就
(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向涂敏元申明,這次事涉國本兩方只有傾力合作,才能共度此難關,其余就皆不足論了。
說話間一行人的車隊就已趕到了趙厚武的“臨時指揮部”,也就是巡撫衙門。進到簽押房涂敏元差點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個地方自從被趙厚武“占領”后,他就沒再回來過。原來布置的頗為雅致的內廳,現在到處掛滿了軍用地圖,一部首版的《資治通鑒》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墊在了一個軍用沙盤之下。
正在肉疼之際趙厚武也匆匆趕了回來。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陳州的外圍已被清理干凈了”。瑞王望著這個兒子眼中極具欣慰之意。他有兩子,分別取名“文、武”二字,這兩兄弟也是人如其名,長子厚文自幼就酷愛讀書,長大后更是手不釋卷成了一名書呆子,現任水木清華大學堂文學系的教授,是全校最年輕的教師。
也許是半生戎馬,瑞王對于好武的次子,頗有種“大號已然練廢了,那就開個小號重新開始”的感覺,自是怎么看都覺得順眼。
不過此時此地當著外人自然不能有所表示,只是略一點頭,然后轉身沖著陸、涂二人說道:“既然厚武已將陳州外圍蕩平,兩位大人的意下如何呢?”。
他的話外之意無非就是萬事俱備、箭已在弦上,正是一鼓作氣之時。但陸博思卻一點都不買賬,仍然堅持著自己的看法,既然各地的形勢都已在好轉,陳州已然成了一座“孤城”,此時如果臨之以威、曉之以理,相信不費半點的刀兵,就能勸降城中的“叛匪”,而且這些“叛匪”與官府也沒有深仇大恨,只是處于義憤而臨時起意,何必將他們逼上絕路呢?
話雖如此但瑞王堅持的是“首惡務盡”,如果朝廷不拿出個態度,今后百姓都抱著僥幸的心思,稍一有事就揭竿而起,到時如之奈何?
雙方僵持不下但畢竟瑞王手握兵權,干脆直接將“姐夫”甩在了一邊,吩咐兒子做好準備,三日之后自己親自“掛帥出陣”。但第二天就出了意外,陸博思一氣之下僅帶了一名侍從副官出城而去,留下的書信是打算只身入陳州,拯救一城百姓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