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軍械作坊規模并不很大,不過半日的時間走馬觀花也就看的差不多了。一路行來陸正冕如同老干部一般與工坊里的工匠們親切交談,并不時地發表一些具有指導性的意見。他走到工具臺前,極認真的詢問起工匠侯三的生活和工作情況,勉勵他要多為東家生產出更多更好的武器,并親自演示了一番步槍裝配的操作步驟....(以上截取自陸正冕事后的任務總結),其實他就是借著與工匠們的閑聊,將這個工坊里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在山谷中留宿一晚后,第二天一早陸正冕就又被戴上了頭套,被華育全帶了出去。在這次“參觀”的過程中,陸正冕小小的露了幾手,隨口提了幾個改進工藝流程的建議,當場就震住了祝管事,他也是制造槍械的老手,一眼就看出了這位“楊爺”對造槍極為在行,不禁連連豎起了中指....啊,是大拇指、大拇指。而在華育全看來,這就是錢商方面有意投資的力證了,不然也不會派如此懂行的人前來考察。
有此想法一路上更是傾心結納陸正冕了,一回到張家口就立即提出晚上為他洗塵,既然是“洗塵”就難免讓陸大少想入非非了,當下心領神會的沖著華育全挑了挑眉毛。果然不出所料,夜幕降臨他就被帶到了當地最好的酒樓,一頓大吃二喝陸正冕正在滿心期待著飯后“轉場”時,一名華育全的手下急匆匆的趕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華育全先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仍是高聲勸酒顯得頗為盡興。
酒足飯飽華育全結了賬與陸正冕一同出了酒樓,點手叫過一輛馬車,微醺的對著陸正冕說道:“楊兄請,兄弟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如何?”,某人此刻已經某蟲上腦,連連點頭稱是,便迫不及待的往馬車內鉆,哪知才將頭探進去一半,就覺得后腦劇痛眼前一黑,人隨即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正冕猛地一下醒了過來,沒法子不醒,他現在整個人被倒吊在一根橫梁之上,雙手垂下堪堪能碰到地面。到了此時后腦、大腿上的劇痛一陣陣的通過神經系統傳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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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雖然疼但也讓他迅速的恢復了清醒。
“你到底是誰啊,楊兄?”,華育全手里握著一根木棒,一邊捅著陸正冕的肚子一邊問道。
“華兄,你...你這是何意?難道京里的買賣不想做了嗎?快把我放下來,咱們有話好說,回去后我再跟閻老掌柜好好說說....”,陸正冕兀自強行辯解道,以便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放屁,閻景安、章益仁、吳賢亦,你想找哪個?去刑部的天牢里找啊?剛剛收到的消息,祁縣的幾個東家全都被京城來的人帶走了,你還想唬誰呢啊?”華育全掄起木棒,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陸正冕的迎面骨上,疼的他像條活魚一樣來回的擺動起來。
“疼疼疼....啊...,華兄誤會啊,你聽誰說的啊,閻老掌柜現在好好的就在戶部,要不我帶你去,你一看便知....啊,疼!”,陸正冕一面說話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一面繼續忽悠著華育全。
盡管嘴里不停的喊疼,實際上身體的痛苦他還是能夠忍受的,畢竟在另一個時空里這方面的訓練,也經常接觸,最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的意志不要崩潰,以盡量拖延時間尋找機會。不過任何事都有一個限度,當年他接受反刑訊訓練時,就是千方百計的尋找自己身體能夠到達的極限。當年教官再三的強調,如果想純靠身體硬抗,那估計連第二集都堅持不到,所以就需要一些技巧、花招來輔助了。
陸正冕大頭沖下一陣陣的大呼小叫,眼睛卻在到處亂轉,四下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除了華育全外還有兩個彪形大漢站在一旁,而整個房間除了一扇房門外,就只有四面墻壁而沒有窗戶,這特喵的就不好跑了.....啊!疼疼疼...,正思索間,華育全手中的棍子雨點般砸了下來。
就這么一番折騰,三個人輪番上陣終于還是掏出了一點情報,而陸正冕也被打暈了好幾次,就像一塊掛在屋檐下的臘肉一般,來回的搖擺著,嘴里面喃喃自語著:“陸正冕,第四游騎兵團團部上尉參謀,編號尾數6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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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神志已經開始模糊起來,但潛意識里還在按照當年掌握的知識,在與華育全等人周旋著。
“你是誰派來的,還有誰知道你的行蹤?”,華育全蹲在地上,正好與陸正冕臉對著臉,繼續追問道。
“沒誰,我想去口外‘免費旅游’,正好你們也去,大家組團....”,又是一陣“噗噗噗”的聲音,華育全又開始瘋狂的抽打起來。這回陸正冕沒有慘叫,反而呵呵的樂了起來,對著華育全挑釁般的說道:“沒用的,你們就算用上美人計,我也只會將計就計...”,話未說完只見眼前棍影閃過人便又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正冕慢慢的轉醒過來,屋內的審訊者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房間。他使勁轉動著腦袋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屋內無人眼睛頓時一亮,人也變得精神了起來。只見他先活動了一下身體,咬緊牙關試著做了幾個挺身,然后借著繩子的擺蕩猛地向上一挺,伸手就抓住了套在腳上的繩索,然后借力一點一點的攀住了懸掛繩子的橫梁,一翻身就斜坐在了上面,幾個動作疼得他身上一陣陣的哆嗦,嘴角也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慢慢調整,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后,他一手把著橫梁,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脫下了右腳的鞋子。這支鞋子從外觀看極為的普通,脫下后才發現竟然是一支“增高鞋”!
此時的陸正冕第一次感謝穿越到了這個時空,這里的人是那樣的樸實、簡單,就連審訊起人來都是這么的簡單、粗暴。這要是換作自己那個時空的“暴徒”,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剝的光光,然后才開始進行審問。這樣子審問起來才讓人放心,而且也能通過剝奪人的尊嚴來摧垮受審者的心理防線,要不然你看那些美劇里,怎么那么多的女特工來審訊犯人,就是利用這種心理上的落差讓對方感到被羞辱。
不過這也分人,要是換成陸上尉,說不定還盼著女特務對他干這事呢,來啊,盡情的羞辱我吧,摧殘我吧....。嗯,賤人就喜歡這個調調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