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旭聽罷余鴻茂的簡報后也是不斷的嘆氣,大宋成軍數百年仗著火槍犀利打遍天下,慢慢的也有了故步自封的傾向,沉迷于大兵團、大會戰,像這種小股部隊的侵襲騷擾,就像大象遇到了耗子,被弄得束手束腳狼狽不堪。
“老余,你還記得德宗生前參加的最后一次軍事演習嗎?”,袁明旭問道。
“怎么不記得,‘龍騎兵之恥’嘛,即便是那場演習因德宗突然發病而臨時中斷,但軍中哪個心里會不清楚,如果繼續下去龍騎兵必敗無疑”,余鴻茂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你再想想,當年游騎兵僅憑一支小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摸到了龍騎兵的指揮部,這與現在的情形何其的相似,方才你也講到這管文康一月之內就襲擊了你兩次,這不是異曲同工嗎?”,袁明旭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你是說這支民軍里有游騎兵?不可能吧,他們現在就有人在我軍中,如果有他們的人這些游騎兵不會看不出來的啊?”,余鴻茂聞言也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我可沒這么說,我是說他們的打法非常的相似,那些游騎兵名為‘兵痞’實際上一個個都自傲的很,哪里會自輕自賤跑去造反啊!”,袁明旭趕緊撇清自己,游騎兵的小心眼在軍中是出了名的,沒事最好不要輕易招惹這些混蛋,否則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招致他們的報復,龍騎兵上一次“吃癟”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嗎。
其實袁明旭有些多余了,游騎兵平日里雖然我行我素愛耍一些小聰明,但絕對不會拿友軍的生死開玩笑,真的上了戰場無不是以積極配合友軍為第一目標,多年以來宋軍養成的高機動性、猛沖猛打的作戰風格,就是完全依賴于游騎兵先導偵查傳回的信息。所以在歷次戰斗中各支部隊都對他們贊賞有加,哪怕是作為“老冤家”的龍騎兵,互罵的時候語氣中多少也有著幾分的敬意。
不過榮譽再多也只能代表過去,而這次武元舉率領的小隊卻多少有些讓游騎兵“蒙羞”了。目前整個第五師的態勢,是以營為單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位分頭駐扎在重點府縣,而中間的廣大田野鄉村就成了民軍的天下。幾次行動下來游騎兵都是一無所獲,不過也引起了武元舉的懷疑,盡管別人被管文康騷擾的不勝其煩,但“內行看門道”民軍的這些活動,怎么看都有著那么一絲絲游騎兵的味道。
原因無他,就是每次管文康的行動都是來無影去無蹤,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絕不拖泥帶水。弄得每次武元舉都是事后才趕到,而事先卻連半點端倪都察覺不出。讓他每次都像吃了蒼蠅一樣,心里十分的憋屈。
為此武元舉這段時間將帶來的游騎兵分散開,在野外巡邏了十余日,有幾次居然真的讓他抓住了民軍的尾巴,不過很可惜每次都被對方巧妙的甩掉了。這讓他愈加的肯定了對面有“高人”指點,如果不是知道弟兄們都好好的待在軍營的話,他真懷疑民軍里也有了游騎兵。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武元舉動手擬定了一份計劃上報給了第五師師部。緊接著武昌的官軍就在城內大肆的征集起馬車來,準備運送一批物資前往宜昌,為攻入四川進行準備。如此規模想不引人注意都很難,管文康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他當即吩咐人把“李參謀”找了來。
這個“李參謀”名叫李堃,也是馮靜安的戰友,因為祭奠文振生一同被解除的軍籍,解甲歸田回了家也是終日的無所事事。這次受馮靜安相邀,一接到消息不顧老母妻兒苦苦的勸阻,特意從湖南老家趕了過來,也加入到了管文康的麾下。這段時間馮靜安、姚立山一個在鄂北一在個武昌,分別帶隊在外“搞事情”,只剩下李堃留守“老營”協助管文康,做起了他的參謀兼軍事顧問。
盡管相識時間不長但游騎兵高超的軍事素養,卻讓管府尊大為激賞,現在一遇事情他就會立即找來李堃幫忙“參謀”,這次就更不會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