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盡管此時俞何光已然精疲力盡但頭腦卻還是相當的敏銳,眼見對面之人縱馬直向自己,當即就猜到是接應他的人到了。果然,那匹快馬行到近前馬上之人一帶韁繩問道:“俞先生箱子里的東西可是我們說好的‘物件’?”。
俞何光聞言當即將密封箱抱在胸前,這人他是見過的。當日他們一家遭到綁架主使之人出場后,這人就一直跟在旁邊。既然都是老熟人說起話來就可以開門見山了,俞何光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的望著對方,說道:“東西我已經拿到了,你們也要按著事先說好的將我的老婆、孩子先放了,我只有確定他們安全到家,才會把這些‘樣本’交給你們”。
來的這人也姓趙,而且還是趙建良極遠極遠的宗親名叫趙敬,名義上是禮王府的一名管事,實際卻是趙建良做腌臜事時候的一名黑手套。此刻趙敬見俞何光態度如此堅決,當即微微一笑跳下馬來,說道:“這個俞先生完全可以放心,我現在就帶你過去,你親眼看著尊夫人和小姐離開,可好?”。
人確實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動物,當他處于絕對的困境或險境的時候,不僅能夠輕易的相信對方,甚至為了制造一絲的希望,還會幫著對方來騙自己。現在的俞何光就是這么一個典型的例子,聽到對方這一番言詞頓時喜出望外,當即緊抱著密封箱一連串的說道:“那快走、快走,你們放心此事過后我絕不會吐露半點的風聲,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們...”。
他一邊碎碎念著一邊走向趙敬的坐騎,竟然絲毫沒想過一匹馬馱兩個大老爺們是不是有些奇怪,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緊接著下一秒俞何光就覺得腰間一陣刺痛,然后整個身體的力量仿佛一瞬間就泄了個干干凈凈,身子不由自主的癱軟了下去。
趙敬一擊得手便拖著俞何光的身子往旁邊的野地走去,待行出了數十步一松手就將已經沒了心跳的俞何光扔進了一條小溝,然后彎腰去提那個密封箱,結果拉了幾下卻沒拉動,俞何光雖然已經死透但雙手仍然死死的抓緊了箱子,沒辦法趙敬只好俯下身子用力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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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骨掰斷,才將箱子提了起來。
一番的折騰也把趙敬累的滿頭大汗,看看四下無人趕緊快跑了幾步來到馬前,一手提好密封箱飛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一騎絕塵飛速的離開了現場。
十五分鐘后,陸正冕與游騎兵小隊也趕了過來。他們雖然起步很晚但跟的方向對頭,加上俞何光書生的身體走的并沒有多塊,所以漸漸的就被游騎兵們給趕了上來,只可惜僅有一步之遙卻還是被禮王府的人得了手。
這次仍是“狗鼻子”郝亮喊了一句“有血腥氣”,不過陸正冕卻沒有上當,只是沒好氣的罵道:“你鼻子靈眼睛是瞎的啊,道邊那攤血沒看到啊!”。
郝亮聞言也不氣惱只是呵呵一笑,便翻身下馬蹲下身子在地上查看了起來。不多時眾人就沿著趙敬拖動過痕跡找到了俞何光的尸體。陸正冕見此光景明知道“樣本”極有可能已被拿走,但還是在周圍徒勞的找尋了起來,不一會醫護兵羅大富就跑了過來說道:“頭兒,那人已經死了不過時間還不是很長,估計也就十來分鐘,我們加快點應該還是能趕得上的”。
陸正冕聞言忙道:“那還磨蹭個屁啊,走走走,快”,說罷就向著道邊的馬匹跑去,身后關德海喊道:“頭兒,那這人怎么辦,要不要派人回去通知....”,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陸正冕吼道:“不管他,我們趕緊追上去,尸體就扔在那兒讓他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