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游騎兵在大宋軍中一直被視為另類是有原因的,因為這群老兵痞最喜歡的就是獨來獨往的單打獨斗,一個個的總是喜歡顯擺個人的能力,這在軍隊的指揮上自古就被視為大忌,可偏偏這些人做的卻是不亦樂乎。
久而久之任何一支部隊的主官,都不愿意將這樣一支“不聽話”的隊伍納入麾下,也就造成現在這種游騎兵人數不多但卻單獨成軍的狀況。不過慧眼獨具的統帥卻頗能理解這支隊伍,諸如李洛德、楊越霖,甚至已故的瑞王趙肅都是十分欣賞游騎兵的。
因為這支部隊雖然桀驁不馴了一些,但熱血、忠誠、團結、有大局觀且敢于犧牲都是這支部隊獨特的標簽,如果你駕馭不了他們就只能說明你的能力和格局不夠而已。
此刻的郝亮就是游騎兵團隊精神的一種體現,事先已明明說好他與關德海分組繞到寺廟的后面,只是讓他們防備趙敬偷偷的溜走,但這二人又哪里是肯老老實實蹲在墻根下的人?半路分開時二人就約定翻上墻頭去探看一下院內的情況,結果郝亮竟然順著墻頭爬到了廟內大殿的房頂。
這邊的關德海卻只好干瞪的雙眼,因為他這一側下面是一片空地,無遮無攔的稍一動作就極可能被人發現,游騎兵雖然熱血但絕不魯莽,沒有把握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這邊趙敬的位置正好背對著郝亮,所以這貨在屋頂上就有點肆無忌憚了起來,先如同王八一樣探出頭來,見陸正冕已經發現自己當即咧著嘴巴無聲的笑了笑,接著就伸出手來用戰術手語通知陸正冕,讓他盡量拖住趙敬以便給他制造機會,從背后偷襲將其一舉拿下。
陸正冕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不斷的打鼓,雖然他對郝亮的身手十分了解,但只要中間出現半分的差錯,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所以不由得他不擔心。但他現在正處于趙敬的視線范圍內,稍有異動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那樣結果只會更糟,所以只好硬著頭皮配合著郝亮。
當即陸正冕先穩住了心神開口道:“閣下確是拿住了某家的命門,可在下畢竟聽命于陸氏,要我離開也不是不行但還需家主下令我等才能退去,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相信閣下應該能夠理解的,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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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了信號相信家父很快就會到來,到時我們就會撤走,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為了吸引趙敬的注意力,陸正冕不斷的拿話忽悠著他。
哪知這趙敬也是老江湖,一見陸正冕口氣松動立即就打蛇隨棍上,隔著廟門喊道:“你是陸氏子弟某家跟陸氏可沒有半點的關系,現在老子手上的牌面最大,你趕緊給我準備一匹快馬,然后就退的遠遠的,不然我現在就把籠子打開,到時大家一道前往閻羅殿熱熱鬧鬧的豈不快活!哈哈哈...”,說罷又是一陣大笑,完全是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架勢。
陸正冕一聽這話立馬就“慫”了下來,忙道:“閣下千萬莫要如此,這樣吧,我先讓人將馬匹牽上來,你稍等片刻馬上就來、馬上就來”,說著他一揮手將楊康寧叫了過來,低聲耳語了幾句,說的可不是什么牽馬而是讓他將其他游騎兵的手雷全部集中在一起,以備不時之需。
楊康寧點點頭便轉身離開,陸正冕也回頭繼續勾引著趙敬分散他的注意力,因為這時的郝亮已從大殿的屋頂滑到房檐邊上。
“閣下稍等一會,馬匹一會就到,我保證不會追趕你,那你能不能將手上的東西留下呢?”,陸正冕仍在死皮爛臉的反復糾纏著趙敬。而對方眼見著游騎兵已經就范不由得心中大樂,早知道手頭上的東西這般好用,剛才就沒必要死命的狂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