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特·巴頓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史蒂夫·羅杰斯說道,“當初尼克·弗瑞把U盤交給我,特地交代不要相信任何人,我既然拿了U盤,就肯定不會和任何人透露這件事情。這一點從我連亞歷山大·皮爾斯都隱瞞就可以看出來。那個時候亞歷山大·皮爾斯還沒有暴露,在我們這些人眼中,他應該是可以相信的才對。但是我連亞歷山大·皮爾斯都隱瞞了。”
“那么娜塔莎·羅曼諾夫呢?”托尼·史塔克說道,“你最終不還是和娜塔莎·羅曼諾夫一起去調查那個U盤了嗎?”
“兩種可能。一,是娜塔莎·羅曼諾夫自己發現了異常;二,是從尼克·弗瑞告訴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史蒂夫·羅杰斯沉聲說道,“總之,不會是我。”
“那么就不能是尼克·弗瑞發現你們倆被九頭蛇抓住,而求助克林特·巴頓?”托爾問道。
“這個可能性也不大。”這次輪到托尼·史塔克發話了,“尼克·弗瑞是一個什么人?沒有頭發的鹵蛋?是,沒錯!但我要說的不是這一點,我要說的是他是一個特務頭子,多疑謹慎幾乎刻進了他的骨子里,他既然跟隊長說了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么那句話便不僅僅是他對隊長的要求,那也代表著他自己的態度。恐怕那一刻的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任何人。所以隊長剛剛說的兩個可能,尼克·弗瑞自己告訴娜塔莎·羅曼諾夫,其實可以排除了,應該是娜塔莎·羅曼諾夫自己發現了什么。”
“你們不覺得‘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句話是個悖論嗎?”布魯斯·班納在那品了品,越品越覺得不對頭,“我不想挑刺,但是這個‘任何人’,包括尼克·弗瑞自己嗎?說這句的人,本身就包含在‘任何人’這個范圍內了啊。”
“班納博士,我想尼克·弗瑞那個時候都快死了,他并沒有心思琢磨句子中的哲理問題吧?”史蒂夫·羅杰斯說道。
“不不不,我倒是覺得班納博士的這個觀點很有啟發性。”托尼·史塔克“啪”得打了一個響指,“你自己或許默認的將說這句話本身的尼克·弗瑞從‘任何人’名單中剔除,但是對于尼克·弗瑞來說,就未必這樣了。”
“史塔克,你什么意思?”史蒂夫·羅杰斯問道,“你是說尼克·弗瑞連我都不相信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誰都不信,只信自己,這才是‘不要相信任何人’。”托尼·史塔克說道。
“史塔克,尼克·弗瑞都已經把U盤交給隊長了。”托爾覺得托尼·史塔克的話毫無道理,“你還說尼克·弗瑞不相信隊長?”
“我覺得,尼克·弗瑞應該是在賭,他完全不知道該相信誰,但是他已經負傷,自己沒有辦法處理,必須要求助一個人。”托尼·史塔克說道,“在神盾局所有人中,只有隊長嫌疑最小。畢竟他沉睡了70年,亞歷山大·皮爾斯和他有瓜葛的概率非常非常低。尼克·弗瑞只是把賭注押在了贏的希望最大的那一把牌上。”
“史塔克,你這么說,顯得尼克·弗瑞也太陰暗了吧?”托爾說道。
“也許我錯了,我也只是猜測。”托尼·史塔克聳聳肩,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有個疑問,我們討論了這么一圈,到底排除誰了?”布魯斯·班納說道。
“克林特·巴頓?”托爾道。
“這個人也沒有排除啊,前面也只是說尼克·弗瑞不會主動找克林特·巴頓,沒準巴頓自己發現異常呢?”布魯斯·班納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