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到蘇奕帶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剛要帶隊去皇宮的梅仁幸和莫有乾腳步一頓:喵喵喵?
………………
且先不提這邊煞氣騰騰的千仞雪,昨夜,在千仞雪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后。
默默的整理好被千仞雪的起身碰倒的棋盤,蘇奕將一枚枚散落在地上的黑白棋子分好裝進藤條編織棋簍中。
說起來,在自己提出要教千仞雪下圍棋,并將圍棋棋子的樣子形容給千仞雪后,貌似還不到三天,千仞雪就將暖玉雕刻的一百八十一顆黑子和一百八十顆白子裝在精美的藤條棋簍里送到自己面前。
眼中流露處一絲惆悵,蘇奕有時真分不清楚,千仞雪究竟是真的對自己好,還是在利用自己。
若是說她是在利用自己吧,那生活中的種種關心在乎可是做不了假。
可若是她真的對自己好,那那一日自己看到的一切,和這三個月的密室又該作何解釋?
心情復雜,蘇奕嘆了口氣。罷了,這些事不都已經早有定論了么?自己糾結這些做什么?
與其糾結這些,不如想想待會該怎么逃脫。千仞雪可從來都不是善茬,蘇奕相信就算她遇到了這樣的突發情況也定然會留下足夠的力量看護蘇奕。
又或者說,監視。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將棋簍和棋盤放在書柜,蘇奕環視了一圈這個他生活了三個月的密室。
堆滿了價值連城古籍的書柜,眾多稀奇古怪的魂導小玩具,還有用千年北極冰熊做成的地毯,以及那個小小的案幾,還有這……鎖著自己的黑色鎖鏈。
今日之后,他就不會再見到它們了,興許,也不會再見到它們的主人……
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是解脫,又似是有些不舍的微笑,蘇奕身上悄然出現了些許變化。
如果說,原來的蘇奕像是一只游戲人間的靈動狡黠小狐貍,那么在蘇奕將眼神從千仞雪睡了三個月的躺椅上移開后,他的氣質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靈動狡黠的小狐貍褪去了一身的青澀,一雙似是總是彎彎笑著的狐貍眼中逐漸涌上了某種更深邃的情緒。
隱隱約約的黑暗氣息自蘇奕的身旁涌出,在蘇奕的周圍,仿佛有無數意識在歡呼,在雀躍。
魂環緩緩自他的體內透體而出,赤金的第一魂環,暗紫的第二魂環,如夜色般深沉的第三魂環,以及……正在緩緩成型的第四魂環。
確切的來說,在蘇奕的身旁,那如墨的漆黑只占據第四魂環的一半,但若是此時有人能站在蘇奕身旁觀察,便能發現這只有一半的魂環正在一點一點的補全。
但詭異的是,這黑色魂環的補全似乎正在遭受非同尋常的阻礙。因為,在它補全的路徑上,有著一股力量在阻礙著它。
那是純粹圣潔的光明。
而對此,蘇奕自然也有所察覺。
瞥了眼占據了這第四魂環大約三分之一的光明,蘇奕的眼神暗了暗。
“沒有時間凝聚出平衡的魂環了。”輕嘆了聲,蘇奕體內的魂力驟然如同波濤般洶涌。
只是,這波濤洶涌的魂力卻并非去幫助魂環中光明的一方凝結,而是去抵消那阻礙漆黑如墨的半圈魂環的光明之力。
斗羅大陸上的魂環往往是在魂獸的尸體上凝結而成的,這是因為這魂環乃是魂獸本身的魂力聚集而成。
并且,多少年限的魂獸凝聚出什么樣的魂環,這一點仿佛烙印在斗羅大陸世界的規則之上,從來不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