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小數目!
一旦那些居民鬧起來,即使縣令陳知年現在再不管事,也不會對此放任。
孫全只好帶著其余兄弟,去調查去了。
顧言立刻想到自己過來時候,看到的那個跪在路邊,自己找尋孩子的女人。
他原本以為只是偶然,現在看來,這件事很不正常啊。
“現在大概有多少小孩失蹤?”
幾人面面相視,說不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每天混吃等死,沒輪到自己轄區,誰關注這個。
還是一個酒漕鼻的衙役,不確定說道:“如果加上我們東町這次失蹤的數量,這七八天失蹤的孩子一百多個是有的。”
“這么多?”
不僅是顧言,其余幾個衙役都有些愣住了。
畢竟,下河縣總共才兩萬多戶,只有幾萬人,這個數字已經不小了。
酒漕鼻點點頭:“應該是有的,孫哥說這件事不大對勁,走的時候,叫我們幾個注意點,萬一有別的組的人叫我們幾個去幫忙,別理會他們。”
“艸,那你咋沒和我們幾個說。”
邊上幾人一腳踹過去,引來排隊的人注視。
被幾個兄弟踹了好幾腳,酒槽鼻才苦著臉:“這不是喝了點酒忘了么。”
現在被點醒,眾人維持秩序的心情都沒了。
衙役看似每天無所事事。
一旦真的出了事,頂上去的就是他們了。
四組衙役雖然除了孫全,都入職沒幾年,但是也聽過一些老人說的詭異事件。
可惜,孫全帶人離開的急,留守的幾人并不清楚他們去了哪里。
這幾人守在這里,也是因為這幾天巨浪幫的動靜有些大,才讓他們鎮在這里,避免被眼紅的人找麻煩。
告別他們,顧言想了想,去尋了在肉鋪的李四平。
李四平負責肉鋪的送貨,經常往來縣城的富裕家庭,和許多下人還有門房關系搞的很好,消息靈通。
上次顧言對于孫家的了解,都還是對方告知的。
對于孩童失蹤這事,這小子說不定知道些什么消息。
到肉鋪時候,李四平正和幾個伙計學徒蹲在鋪子門口打量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口中說著葷段子。
此時已經忙活過了。
這是他們不多的幾樣找樂子方式。
“誒,那是不是顧言?”
一個學徒眼睛尖,指著遠處說道。
幾人順著學徒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顧言一身衙役服,腰跨長刀,向肉鋪這邊走來。
“就是他。”
“這狗日的現在真的發達了,居然成了衙役。”
“這衙役服,真威風啊。”
即使是小小的衙役,對于他們來說,吃上官飯,就已經是身份的跨越了。
幾人嘴里嘀咕著,羨慕妒忌都有。
但是等到顧言走進時候,卻都露出了獻媚的笑容。
沒辦法,現在的顧言,他們惹不起。
顧言沒有在意眼神各異的幾人,溫和回應后,才把李四平叫到了一邊。
李四平苦著一張臉:“顧爺,最近封縣了,我實在搞不出肉給你了。”
上次顧言從他手上敲走一只豬腳,可沒把他心疼死。
顧言笑了笑,從懷里掏出半錢銀子在手掌:“有事問你。”
李四平看到顧言手上銀子,雙眼放光:“顧爺,你問,你就是想知道我老母底褲什么顏色,我都告訴你。”
片刻,顧言才面色凝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