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張元發出凄歷喊叫。
“不好意思,手抖,砍歪了。”
顧言微微一笑,又是一刀!
張元剩下的那只手臂,也順著關節被斬斷,切口平滑。
鮮血濺射在顧言清秀的臉上,他卻眼都沒眨一下,笑的更燦爛了:“又斬歪了。”
這一幕,看的圍著的一百多個衙役,寒意不住往心底竄。
圍在前面的十幾人,更是下意識往后撤。
瘋了!
這個人已經瘋了!
張元叫的更凄歷了,聲音甚至傳到了后院,引來了上職的幾個文吏。
看到這情景。
有人跑回后面,將門關的死死的,也有人趕緊沖向縣衙外。
禍事了!
感覺火候夠了,顧言不在對其余捕快施壓,一刀將張元腦袋砍了下來。
張元腦袋滾動兩下,碰巧和田三的腦袋撞在了一起。面容扭曲,死不瞑目。
兩人下場,和先前審判顧言的姿態,成了鮮明對比。
斬殺張元后,顧言掃視四周:“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我自會在這等縣令大人過來認罪。
但是,如果你們想為張元陪葬,以后讓別人玩你們婆娘,打你們孩子的話,就盡管過來!”
他前進一步,眾人就后撤一步。
無形之間,他居然以一人之勢,壓制了這一百多個捕快。
抓起張元濕漉漉的腦袋,顧言提到眼前,看著他瞪大,死不瞑目的眼睛一笑:“你說的對,我雖然也忤逆了你,可是我有刀在手,你有什么?”
冷笑一聲,顧言一手持刀,一手抓著頭顱,就在這里等著。
周圍一百多人,因為顧言的話,居然沒有一人主動出手,只是死死圍著,不讓他出去。
看著場面穩了下來,顧言靜靜等待縣令的到來。
田三和張元,選的時機不對,得知巨浪幫可能有問題后,顧言昨天一直在思索對策。
如果張氏兄弟,真的和山君有牽連!
那么他,要怎么辦?
出城,很可能會遇到山君追殺。
留在這里,雖然可能山君破封后狀態一般,不想引起巡夜人或者鎮魔司注意,現在不會前來冒犯,但是有人奸幫忙,對方恢復速度,恐怕會很快。
到時候對方會放過一城血食么?
人類血肉對于妖魔而言,一旦沾染,就像染上了毒品,有著致命誘惑。
對方實力一旦恢復,絕對忍不住!
顧言感覺自己現在必須要主動一些了!
比如,先弄死張氏兄弟,斷掉山君手下人奸。
結果今天,田三張元兩人就撞了上來。
而且他說過,田三再次招惹他,就斬了他!
顧言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今天,說不定是一個破局機會。
他眼中閃過寒芒。
成則地位大增,成就兇名,然后招兵買馬,干掉張氏兄弟,清除山君眼線,偷偷將其破封之事,上報府城。
敗,則冒險帶著丫丫殺出縣城,去找李威解決后患!
以他現在的速度,出了城,就是海闊憑魚躍。
唯一要賭的,就是山君會不會追殺過來。
雖然這些,現在只是他的猜測,但是他是一個自信而又果斷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在破廟內,那么果斷斬殺尸傀。
時間一點點過去。
顧言表情淡然。
大部分衙役,卻已經滿身汗水,面露不適。
官廳整潔的石磚地面,已經全部都被鮮血侵染,變得粘稠腥臭。
一群人聚集,空氣不流通,氣味更是難聞惡心。
這種環境下,每待一秒,對于那些衙役都是一種煎熬。
幸好,在所有衙役精神繃得緊緊的時候,外面終于傳來了動靜。
縣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