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圓滾滾的腦袋,砸在外面水洼,濺起水滴。
顧言將腰刀伸到外面。
叮叮叮~
雨滴濺射刀身,響起連綿脆響,宛若追命怨曲。
清澈雨水滴落,劃過刀身,變成暗紅色滴出...
三人,轉眼只剩下坐在最里面那個衙役。
他依舊保持著抓起雞腿的姿勢,眼睜睜看著顧言將他兩個同伴割喉斬首。
他想掙扎!
想反擊!
想不管不顧的大喊!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此時根本控制不了身體。
他頭一次知道,當人的恐懼達到極限的時候,會渾身發麻,頭腦發木,身體在一剎那失去控制,甚至連慘叫都無法發出。
顧言將刀收回時候,已經光潔如新了。
冰冷的刀身,放在最后一個衙役脖頸,終于將他驚醒:“饒命,饒命!”
他的牙齒不斷碰撞,舌頭打卷,以至于兩個字都說的十分艱難。
“別怕,配合我,我給你更好的選擇,告訴我,你們還有什么后手?”
不過是幾個衙門老油條,甚至他的同伴那么肆無忌憚討論對顧言出手的事情。
此時刀刃加身,自然是沒抵抗的勇氣的。
顧言的話,安撫了他的情緒。
“顧爺,賭坊,賭坊埋伏了二十多個刀手!
等下他們就會有人尋來,說有人鬧事,等忽悠你過去后,就關門亂刀砍死你,然后隨便污蔑一個罪行給你。”
顧言收回刀,坐到給自己留的位置上,給沾了血的碗里,倒上酒水。
冰冷刀身離開脖子,幸存的衙役大柱身子一軟,癱靠在背后石柱上。
顧言將倒滿酒水的碗放到他面前:“喝!”
大柱從不飲酒,更不想喝這染血的酒。
但是在生死面前,這些都不是事!
他顫抖的將酒水一口飲盡。
燒刀子入口,一股熱流從腹部蔓延全身,很快,大柱的臉就紅撲撲起來。
“我很奇怪,你們不知道我現在是縣令大人的人么?就算是有借口,但是大家也不傻,這不是打縣令大人的臉么?”
大柱酒意上涌,人都是懵的,害怕也沒了:“張頭說了,縣令沒什么心氣,只是說為了縣衙還有他的臉面,不能明著來,需要給個過得去的理由做了你,他就不管。”
“顧言,你今天就算殺了回去,還有巨浪幫的人在你家附近等你,你死定了!”
大柱傻笑兩句,腦袋搖晃:“嘿嘿,還不如死在我手上。大不了你有什么遺愿,我幫你處理了!”
他滿嘴噴著酒氣,雙眼迷離。
顧言仔細打量,才確定他不是傻,只是單純醉了,不勝酒力。
“陳知年,有時候,事情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的。”顧言對于大柱的話,并不意外。
他站起身,將腰刀拿起,準備送大柱上路。
看到明晃晃的刀身,大柱被嚇醒了,酒意一下就沒了!
“顧爺,我那是胡話啊!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顧言沒有理會,揚刀。
“你不是說給我更好的選擇嗎?”
揮刀!
力量與速度,結合鋒銳刀刃。
大柱掙扎都沒有,痛快地倒在了桌面。
“死前還有酒喝,還能吹一吹牛逼,這待遇很好了。”
正值此時,花樓內,古箏聲停下,響起一眾喝彩。
顧言微微一笑:“好樂!”
一曲古箏,三條人命。
這個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