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檢測完,陳知年趕緊問道:“胡叔,怎么樣?”
“老爺,淺白色!”
聞言,陳知年松了一口氣。
那灰黑色粉末,是測詭粉,可以簡單測試詭異殘留氣息層次。
淺白。
等于說,這詭異最多也只有白煞級別。
蜉蝣,白煞,紅煞,黑煞,對應武道通力,氣血,蘊氣,后天四境。
如果只是白煞,不需要上報,他們自己就可以處理。
張松此時正好走了過來。
聽到這詭異只是白煞,也松了口氣。
“大人,既然是白煞,你就先回去吧,我會帶兄弟們處理掉它。”
陳知年滿含深意的看了眼張松,點點頭,帶著絡腮胡離開。
看著陳知年的背影,張松眼中閃過冷漠...還有一絲殺意。
對方忌憚他們兄弟兩人的勢力,他們也忌憚陳知年縣令職位。
幸好這陳知年是個癡情人,只要保持的下河縣安穩,不弄出大動靜,就會待在家里陪著他重病的妻子,不理會縣衙的事情。
只是,對方的存在,對他們正在做的事情,終究有隱患!
命令所有衙役還有白役,去搜尋周邊類似木頭腐朽痕跡后,張松獨自一人來到了巨浪幫駐地。
說是駐地,其實就是一個用青磚圍起來的府邸。
看門的兩個巨浪幫幫眾看到張松,立刻恭敬問候:“二爺。”
張松腦袋輕點,進入府邸,徑直向著演武場方向走去。
他哥時間很規律,無論是刮風下雨,上午都會修煉兩個時辰武學,這時候一定在演武場。
果然,來到演武場,張柏正站樁跨立,光著膀子被三個壯漢手持鐵棒敲打身體各處。
三人不知道敲打了多久,已經渾身是汗,結果張柏上身居然只是微微泛紅。
“哥,你這《蠻牛功》看來馬上就要大成了。”
聽到弟弟聲音,張柏睜開雙眼,張嘴吐出一口足足數尺長的熱氣:“還差一點。”
揮退手下,張柏穿上衣服:“阿弟,那個弄死張元的小衙役處理好了么?”
張松搖搖頭:“昨天按排的人手,包括我的三個手下,全部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什么?”
張柏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己可是按排了一個通力境好手,二十多個刀手在賭坊,這都沒拿下一個不過十四歲的小衙役?
這怎么可能!
“是詭異,昨晚有詭異出現在北町我安排的三個手下和賭坊埋伏的人,都遭了殃。”
聽到這消息,張柏面色一緊:“詭異?什么等級,會不會引來巡夜司的人?”
如果巡夜司的人來了,一旦發現自己兩兄弟做的事情,就是死路一條。
“不用擔心,只是一個白煞,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因為這件事情,現在是關鍵時候,我們必須盡快處理了,免得出了岔子。”
“好,我立刻叫所有人配合你去找出那詭異。”
張柏自然知道弟弟意思。
命令下達,大部分巨浪幫幫眾和一些混子跟著衙役們在北町搜尋痕跡。
人多力量大。
很快,他們根據木頭風化腐朽這一特性,追蹤出了北町,到了靠近義莊的位置。
可惜,此時天色已黑。
沒了光亮,難以繼續追蹤。
張松只好暫時停下搜尋,安排大量人手巡夜。
夜色漸深。
顧言看了眼天色,放下碗筷:“丫丫,哥哥出去消化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待著。”
“呀。”
丫丫乖巧點頭。
換上夜行衣,顧言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
這注定又是一個不會安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