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陽光射入顧言眼眸。
他才恍然驚醒。
“有點邪門。”
他性格內斂,自控能力強。
現在居然對著一把刀摸了這么久,邪門!
“看來血煉之法,有些邪門。”
這是一把注定的邪刀!
顧言運轉《龜息決》,開始往刀身注入虎煞之氣,進行養刀通神。
這是一項長期的過程。
寶刀有靈,需要煞氣滋養。
這把粗糙煉制的虎魄刀,靈性極其微弱,更需要顧言好生培養了。
如非必要。
他暫時不準備使用此刀。
顧言一心養刀,車廂內,橘寶和丫丫還在沉睡。
時間流逝。
轉眼,已經夕陽西下。
一個小村莊,出現在眼前。
炊煙裊裊。
似乎有村民在生火做飯。
顧言眼前一亮。
雖然他體質強悍,但是祭煉虎魄刀消耗大量血液和血氣,此時身體也有些虧空。
在前面出現一條小道時候,他立刻操控馬車,往小道走去。
片刻。
一個只有三十多間破舊土屋院子的村子,出現在顧言眼前。
一堵殘破土墻圍在外圍,只是已經破舊不堪,讓人很懷疑它的效果。
本著謹慎的態度,顧言雙眼化作灰金,掃視村落。
眉頭皺起。
嘎吱。
最前面的屋門被打開,露出一個皮膚褶皺,被棉襖包裹的老叟。
他瞇著眼睛瞥了瞥村口,看到了駕著馬車的顧言。
老者晃悠悠從屋內探出半個身子。
“小伙子,可是要住宿?”
“老丈,我去投親,路過此地,可否借宿一晚?”
“可有身份牌?”
“有。”
“等會。”
老者進了屋。
片刻,一個粗壯農婦走了出來,將村口大門打開,放顧言進去。
“多謝大姐。”
“大冷天在外不容易,過來吧。”
農婦好奇打量顧言兩眼,笑著說道。
面色質樸,讓人心生暖意。
村里似乎有人聽到動靜,透過窗子打量,不過沒有出來查看情況。
馬車停好,顧言沒有打擾丫丫和橘寶,而是隨意抓起一個包裹,將馬匹系在屋前樹上,跟著農婦進了屋院。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飯菜香味。
剛才出面的老者正蹲在灶臺忙活,手腳緩慢。
“客人,你坐,我先去給你弄點水喝。”
顧言笑著點頭,坐在一旁桌前。
上面已經擺著一碗野菜和一碗類似土豆的玩意。
片刻。
農婦端著一碗散發熱氣的炒雞蛋擺到顧言面前。
忙活的老者也咳嗦著走了過來。
慈眉善目。
“咳咳,客人,家里貧苦,也只有這些招待你了。”
恐怕今天顧言不來。
桌上兩碗素菜,就是他們今天的飯食了。
多質樸的人啊。
顧言立刻起身抱拳:“老丈,收留在下已經感激不盡了,還要多謝老丈收留之恩。”
飯菜滋味自然一般。
米也是糙米。
顧言淺嘗截止。
吃過飯,顧言掏出一兩碎銀遞給老丈:“這算是在下的一點心意。”
老者連連擺手。
“使不得,使不得,一點糙食,算不得什么。”
他頓了頓,臉上閃過猶豫。
“只是...”
顧言立刻開口:“老丈可是有難言之隱?”
老者慈眉善目的臉上露出憂愁:“客人有所不知,我有一個兒子,在外上工意外癱瘓,由我和兒媳照看。”
“只是我年事已高,兒子又沒了生育之恩,沒了血脈后代,我老去以后,兒子兒媳難以維持啊。”
他雙眼涌起渾濁淚水:“客人,可否今日給我家留個種。”
一旁忙碌的農婦,不知道何事已經走到兩人身邊,低著頭。
“這...”
顧言面露難色。
一旁農婦卻抬頭看向他,露出粗糙卻算標志的臉:“客人可是嫌棄我長相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