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司馬無相,面貌陰柔,年約二十,走路龍行虎步,帶著一股桀驁,和外貌形成反差,讓人一眼難忘。
他一到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顧言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三皇子,就將目光看向他身后兩人。
一人目光陰霾,空手,身上散發陰冷氣息。
一人面色儒雅,腰跨一柄書生劍,看著平平無奇。
兩人若有所感,看向顧言。
顧言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實力一般。”
他心中下了判斷。
左道修為突破先天神魂境,將神識擴大到五百米范圍后,他的“神”,已經接近六點,天賦心神感應也變得更加強大。
之前,就是感覺到接待院老婦人給他威脅很大,顧言才沒有直接翻臉。
而這兩人就差遠了。
給他感覺...最多兩刀了,兩人離得不遠的話,一刀也不是不行。
“諸位久等了。”
司馬無相坐上主位,手掌拍擊。
“奏樂。”
霧氣升騰,好似云霧翻滾。
古箏琵琶和奏。
云霧中,五個身子搖擺,身披輕紗的舞女若隱若現,舞動身姿,將大廳氣氛暖了起來。
“這里是城中住處,不能奢華,有些簡陋了,諸位見諒。”
司馬無相,拿起酒杯,對著下面八人示意。
七人立刻恭敬雙手捧起酒杯,進行回應。
唯有顧言這里,一手撐著腮幫子,一手抓起酒杯,十分隨意的模樣。
邊上橘寶,更是頭都沒抬,嘴巴吧唧,尾巴搖的歡快。
看的出來食物很和它口味。
看到顧言如此姿態,司馬無我眉頭不顯眼的一皺,面色不變,舉杯下喉。
“諸位,既然你們選擇我司馬無相,以后每月供奉,都會按時奉上,希望你們早日晉升先天。”
司馬無相放下酒杯,看向其余七人。
“諸位現在可以去簽訂契約了。”
這話,顯然是對除顧言之外的七人說的。
等了半天,只有一杯酒水。
七個半步先天卻面露喜色,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在三皇子這里混口飯吃了。
在之前的中年帶領下,他們依次離開了大殿。
司馬無相這才將目光放到顧言身上:“顧先天,你覺得他們七個怎么樣?”
“一個都成不了先天。”
顧言淡淡道。
這話,引來司馬無相的興趣:“可以詳細說說嗎?”
“他們雖然修行資質可能不錯,但是沒有自己的勢!”
顧言身上,逸散出一股鋒芒:“每個強者,即使在弱小的時候,也會有自己的意志,不管是霸道,鋒芒畢露,灑脫,他們都會有自己的勢。”
“勢,是心神意志的體現!”
“沒有自己意志的人,即使僥幸成就先天,也走不遠!”
顧言若有所指。
“大言不慚!”
司馬無相身邊的陰霾中年,呵斥出聲。
這顧言,不過是一個剛剛突破先天的人,居然敢說出這么自大的話,豈不是在映射他。
另一個儒雅中年,倒是頗為認同地微微點了下頭。
“徐客卿,你著相了。”
司馬無我先安撫邊上客卿后,才眼帶戲謔看向顧言:“那按你說的,每個有勢的人,為何要居于人下?”
“有自己的意志,只是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有自己的考量,不會受外物影響。”
顧言從位置上站起,指著司馬無相身邊二人。
“比如這兩位,左邊這位,明顯只是將護衛你,當做一場換取修行物資的交易,而右邊這位,呵呵,是把自己當做奴才了。
這個,就是沒有自己的意志,自然形不成自己的勢。”
“你可懂了?”
顧言淡淡一笑,語氣帶著教導。
陰霾中年,看向顧言的目光,更為不善。
司馬無相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
你這是想教導我?
這個顧言,不是一個將尊卑放在眼里的人啊。
就在氣氛陷入微妙之際。
撲通~
大廳中央舞女出現混亂。
一個舞女無意瞥到顧言微微一笑,結果失了神,摔倒在地面,將舞蹈打亂。
司馬無相露出冷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打擾顧先天興致了。來人,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顧言知曉,這是他借機向自己表示不滿。
“三皇子,一個螻蟻罷了,不如繼續剛才的話題。”
顧言手掌一揮!
大廳中云霧散去,將那些舞女拋回后堂。
他走到中央。
“看這位對我的話不是很滿意。”
“口說為虛,眼見為實。”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