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請看。”
沙通天在清歡將這字畫鋪在書桌上后,手指著字畫右下角的一處大印:“此乃東皇大印,貨真價實,如非東皇墨寶,怎么可能會有東皇大印。”
邰初看著自己的大印,迷茫了。
我咋不記得呢?
邰初平時為了隱藏系統,倒是有那么幾年練習過書法的,也畫過那么幾幅字畫,但眼前的這副,邰初敢拿自己的人頭保證,他沒寫過,也沒畫過。
所以……
沙通天咬了咬牙,做足了表情:“如果裴先生喜歡這副字畫,沙某就將此畫送給裴先生。”
邰初看去沙通天。
調教成功了,這是。
旁邊的清歡亦是說道:“裴先生,這副字畫可是我們老板三年前花了大代價才從那收藏家的手中購得的,據說,這副字畫是從妖庭之中流傳出來的。”
邰初笑了笑:“是嗎?”
MMP。
邰初是知道有贗品這個東西的,但他是沒有想到,贗品到他自己的頭上來了。
邰初笑了笑:“這假的。”
沙通天微微一愣:“假的?”
邰初嗯了一聲,點頭:“對,贗品,東皇從未做過這幅畫,也從未寫過這句詩。”
要不是這畫上畫的是烏鴉的話,邰初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作畫太多,導致自己忘記了。
老子是三足烏,大日金烏。
不是烏鴉!
清歡與沙通天對視了一眼,然后,勉強的笑了笑:“裴先生,此畫之上,有東皇大印,如果不是東皇墨寶,怎么可能會有東皇大印呢?”
“印也是假的。”
“……”
他的大印一直在他的身上,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在什么空白的地方蓋上他的大印的。
清歡笑道:“裴先生,此畫,我們請人鑒定過的,而且,這上面的字體,亦是東皇獨創,靈動快捷,筆跡瘦勁,霸氣外露,正是東皇獨創的瘦金體!”
邰初表情淡淡:“瘦金體的確是東皇所創,但,字體這東西,稍加練習便可以了,你們被騙了。”
要不是事關自己。
邰初才懶得理呢。
看看他留下來的詩句,各種霸氣,在看看這面前的字畫。
畫是一覽眾山小的烏鴉。
字是瘦金體的風起紅塵觀滄海。
雖然也很霸氣,但,沒有他抄襲的那些霸氣的詩句霸氣。
清歡與沙通天對視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邰初看去清歡:“怎么,清歡女士覺得我說錯了?”
清歡說道:“不敢,只是,裴先生,我們當時看到這副字畫的時候,也有所困惑,畢竟東皇詩句都是霸氣外露,而這詩句卻是有些不足,但,不知道裴先生是從何篤定,此印非東皇印的,畢竟,東皇墨寶皆在妖庭之中,尋常人根本無法得見。”
言外之意。
你不是專家,也不是東皇,你懂什么東皇墨寶。
沙通天在旁亦是正色道:“還請裴先生指點,不瞞裴先生,此字畫,是我三年前,花了一千萬才購得的,還請裴先生堅定一二。”
好家伙。
一千萬?
老子以前還是東皇的時候,跟周昊那家伙一起上街賣墨寶,別說一千萬了,就算是十兩銀子,都沒有人收他的字畫的。
以前不如十兩,現在倒是價值連城了?
難道真就應了那句話?
藝術家的東西,只有死了,才最值錢嗎?
特么的。
邰初如果早知道他的墨寶如今這么之前,哪里會賣什么丹藥,缺錢了,直接畫上那么一兩副,這畫個十分鐘,入賬一千萬,妥妥的。
邰初心中如是想著,看著沙通天和清歡看著自己的眼神。
搖頭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