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現還好,一發現,楊真等人的臉上已是滿臉陰霾,簡直難以置信。
白貴人眼睛都瞪圓了,氣得直哆嗦道:“有嫌疑人大搖大擺的從這走出去,你們居然連攔下盤問都沒有?”手指一人,“你是看門的,說,可疑人出青園,為何不攔下盤問?”
因楊真等人在,那人緊張道:“我…他們穿著黑斗篷在青園不慌不忙公然行走,未曾多想是不軌之人,我見…”偏頭朝另一頭的幾人看了看,“我見他們都沒有攔下盤問,以為是園內私密行事之人,以為得了什么準許,故而沒敢多過問。”
白貴人跟著看去,亦指著怒斥,“為何不攔截盤問?”
被指之人也緊張道:“貴人,他們是從這未得允許不得擅闖之地離開的啊,又穿成那樣,誰能想到干了不軌之事還敢那樣穿戴著公然離去,只以為是密客…”低頭了。
“呀,我殺了你們償命!”白貴人一聲怪叫,五爪驟然變得尖銳,就要閃身殺出。
一旁的李如煙陡然橫臂一抓,拉住了她胳膊,喝斥道:“冷靜!”
控制住了白貴人后,又對站了一排接受盤問的人揮手道:“都帶下去。”
一排甲士上前,當場將人給帶走了。
李如煙又揮了揮手,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了,才對白貴人沉聲道:“小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殺了他們于事無補,還會惹麻煩。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案子是不是我們接手,你現在殺了目擊證人,回頭不但解釋不清,還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天吶,四爺就這樣被害了,兇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我青園上下都是睜眼瞎啊!”白貴人痛心疾首淚灑而泣。
緊繃著面頰的楊真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兩個字,“猖狂!”
李如煙松開了白貴人的胳膊,面色凝重道:“的確是猖狂!現在情況基本上清楚了,有人事先秘密潛入了青園內,暗伏到了四哥出現后再痛下殺手。小白走到這門口時,兇手應該還在場,怕撞破,立刻令外面接應的人制造動靜,將小白給吸引開了,然后再大搖大擺地從這里離開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玩這套利用守衛盲從心理的把戲從這里離開,這兇手的沉著冷靜非同一般。二爺,可能就是神獄內動手的兩人。”
楊真驟然偏頭看向他。
李如煙:“四哥身上沒有其它傷痕,唯頸部斷口致命,可以說是一擊致命。從斷口看,非同一般的鋒利,與神獄內的痕跡極為相似。而且進入神獄的也是兩人。”
正這時,樓閣上有人探身朝下喊道:“二爺,發現了異常。”
聞聽此言,下站的楊真、李如煙和白貴人幾乎是同時飛身上去了,陸續進了閣內。
報信者蹲地,指著地上的兩處血跡道:“血跡經過檢測,不是同一人的,這個是姚大人的,這個則不是,兇手當中有人受傷了。姚大人的左手手背還有左手衣袖上也有外人的血跡,從血跡點狀滴落和噴射情況來看…”
起身揮手示意了一下,一人到他身后,做出了從他身側掐住他脖子的動作,繼續解釋道:“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姚大人的左手應該已經掐住了一名傷者的脖子,站位大致上應該就是這樣的。”
楊真和李如煙皆目露思索。
撥開配合演示人員的胳膊,那人又指向門口的橫框上面,“在上面卷簾的后面發現有人橫臥過的痕跡,是新痕,當時應該還有一人藏身在卷簾后面。初步判斷,兇手至少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