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一下常數。”林毅隨口道，他帶來的機器很多，要測的常數不少。
“常數？”
“嗯，光速，電荷量，普朗克常數，以及由它們組成的精細結構常數這些。”林毅看了眼夏豆，并沒有被她的美色迷惑，再次沉浸在諸天的物理規律海洋中。
137這樣漂亮的數字，不比少女香嗎？
“這些是什么啊？我怎么都沒聽過。”夏豆探頭探腦，看著林毅把一塊石頭塞進檢測區域。
林毅啟動機器，轉身看著夏豆，指了指別墅道：“想進去玩嗎？”
夏豆用力的一點頭：“想！”
“走，我帶你去。”
夏豆：“好！”
林毅便帶著夏豆走到別墅門口，開門捏領，一聲“走你”，在夏豆哇哇大叫中把夏豆扔到了大廳的沙發上。
沒人來煩后，林毅又用真空扭秤測量了引力常數和真空介電常數，用光學儀器測量出了光速。
這時白月魁冒了出來。
注意到林毅的征詢表情，她說：“繪梨衣和夏豆在玩。”
林毅點點頭，白月魁接著問：“你測常數做什么？”
林毅停下擺弄小型粒子加速器的動作，看了看白月魁，說道：“咱們群中，只有你和我的世界陷入了末日。”
白月魁用眼神示意林毅繼續。
林毅接著道：“其實在加入群聊后，算上群回憶和下線時間，我自身的時間流，已經過去差不多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諸天到底是什么模樣的。”
“也許諸天只是一個真實地球周圍漂浮的信息虛影，我們的時間是假的，我們的存在虛幻而脆弱，亦或者諸天是一個個宇宙世界，世界與世界之間的時空難以描述，世界內則擁有獨立的時間軸。”
“但即使這樣，我們這些世界物理規律的相似性，也應該意味著某種聯系。”
白月魁道：“我能理解你說的話。”
“也許是世界之間規則法則或者是信息的相互吸引，亦或世界與世界遠近的衡量標準就是物理規律的相似性，然后這些世界的信息相互糾纏纏繞，使它們生長出了同一個地球，并把信息投影成了其他世界人類的文化作品。”
林毅接著道：“其實這個解釋挺牽強的。”
白月魁問：“為什么？”
“如無必要，勿增實體，上述解釋里我用了太多無法證明的假設，按照剃刀原理，這些假設和不存在是等價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作品本身，它是人寫的。”
白月魁接著道：“所以它必然包含了作者的思想，三觀和寫作習慣，甚至會有邏輯漏洞和牽強附會的降智情節，并不符合客觀實際的世界發展。”
林毅道：“除非有命運這種東西覆蓋在現實世界里，引導所有人往作品預設的結局前進。”
白月魁和林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里讀懂了一件事：這個假設不一定是臆想的。
林毅輕聲道：“也許這就是改變劇情獲取積分的原因吧。”
白月魁忽然道：“但這里有一個新的問題。”
“一個普通的作者，僅僅是寫個小說，何德何能可以在其他世界鋪設如此龐大的命運？”
林毅反問道：“如果是數以百萬計的讀者呢？”
白月魁搖了搖頭：“你也知道，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更不用說還有同人小說，也許有些人就覺得同人小說才是正版呢？”
林毅坐到近一米高的粒子加速器上，思考片刻道：“也許作者是打開了一個通道，然后這個通道會過濾掉像“繪梨衣不死”“繪梨衣我老婆”這樣的信息，只有與作品相同的信息流才能順著通道鋪設成作品世界的命運。”
白月魁道：“那現在的問題還剩下兩個。”
“一是通道是怎么建立的，為什么能過濾信息流，二是人的力量，真的能影響一個世界的命運和時光？”
林毅看了白月魁一眼，頓了下道：“我還有三個諸天模型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