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抱著膝坐在地上，酒紅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毅：“林毅，剛剛我看到赫爾佐格了，他確實不是個溫柔的人。”
和龍族里的描述一樣，繪梨衣的聲音很好聽，輕柔中帶著清澈，像溪澗潺潺流淌。
林毅贊同地點了點頭：”把不溫柔的人殺掉，我們的世界就會更加的溫柔。”
繪梨衣有些高興，柔柔地說道：“嗯，赫爾佐格手底下的那些影武者，我也不太想要。”
“為什么？”
“他們的腦子里有赫爾佐格的記憶，我不喜歡。”
林毅笑了起來：“大腦中斷術啊，也不知道是赫爾佐格覺得大腦中斷術太萬能，還是江南先生覺得中斷術無所不能，一道小小的腦橋，不僅白王，黑王，路明非龍族通吃，就連影武者也強行解釋了。”
繪梨衣也跟著笑了起來，她柔柔地笑著，有些期待地說道：“有機會的話，我想和江南先生討論一下龍族，比如說，他是出于什么心情把我寫死的。”
林毅：“？？？”
不知為啥，林毅就覺得有些驚悚。
繪梨衣你黑了啊！
林毅謹慎地道：“繪梨衣，你得知道，這里經歷過末日，人口只剩下六億，江南他老人家……”
繪梨衣道：“可以去天明的世界。”
林毅：“？？？”
“不說這個了，林毅，我們回去玩游戲吧？”
林毅道：“好，有語言交流，今天我們一定能沖上白銀。”
繪梨衣：“嗯！”
……
夜晚，繪梨衣回房間睡覺后，林毅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開始總結今天發生的事。
系統對那枚結晶的稱呼，暴露出了很多信息。
第一點，系統是序列，所以次元結晶會是其他序列的造物。
第二點，諸天怪物在線不是序列。
因為無論是諸天怪物在線在繪梨衣身上的加載，還是職業卡和裝備掉落，都沒有引起系統的興趣。
蘊含諸天怪物在線力量的裝備和職業體系，還稱不上序列造物。
第三點，這個世界被次元結晶所屬的序列盯上了。
那個序列圖謀的，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進階至a階層次的職業者。
因為次元結晶是晉升a階的必備之物，可以幫助職業者構建圣界。
諸天怪物在線，可能就是來幫助培養職業者的。
那怪物呢？
林毅想到這個世界減少的七十億人口，心想這挑選機制未免太隨意了。
就像《吞食帝國》里的大牙那樣，怎么能拿起來就吃啊？
次元結晶的信息暫且總結到這里，接下來，林毅想了會繪梨衣的事情。
依然是四點。
第一點，繪梨衣的審判言靈，毫無疑問也是由系統的專屬世界規則帶來的。
第二點，繪梨衣的能級輸出比自己強，繪梨衣沒有白王，黑王和世界樹強，龍族的言靈遠比龍族身軀的戰斗力強。
但龍族的世界里，凡王之血，還必以劍終。
怎么說呢……都是法爺，非要玩刀？
第三點，自己對繪梨衣說的，世界一直很溫柔，是騙她的。
世界不溫柔，溫柔的是人，但是有很多人不溫柔，所以需要變強，需要看到所有的真相。
第四點，在進階的速度上，繪梨衣比其他大部分的職業者快，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成功進階。
但繪梨衣的速度沒有自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