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在短暫的震驚后,安東尼開口問道。
“不知道。”,黑發的青年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戴著巫師帽的女人讓我送給你的。”
“她讓你送你就送?你知不知道這是意味著什么?”,安東尼一把擰住青年的衣領,將他拎到了城堡的外面:“現在,麻煩你給我原封不動地送回去。”
“做不到。”,黑發青年繼續搖頭,他的目光顯得坦率而又純真:“她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
安東尼氣得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下一秒又有些絕望地笑了:“明明咱們也是同事,我怎么對你就升不起好感來呢?”
“這是什么東西?”,灰羽也有些好奇地從門后探出了腦袋,但她看見這三具棺材以后,倒沒有什么太過震驚的表現。
與尸體打交道,對于死靈導師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托關系給你買的新床。”
安東尼說了個冷笑話,然后后背便挨了一拳,險些直接將他錘到棺材里面去。
“開個玩笑都開不起。”
嘆了口氣,安東尼對送貨的青年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青年同樣對他點了下頭,用手輕敲胸口道:“愿女神庇佑你我。”
安東尼沒有說話,伸手關上了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小姐,麻煩您找人把東西收拾走吧,這東西放在門前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確實不是什么好兆頭。”,灰羽點了點頭,提議道:“那就暫時寄存在我的地下室里,等今天的游戲結束以后,再看看里面裝著什么吧?”
“其實我對里面裝著什么東西并不感興趣...”。
安東尼推了推眼鏡,其實此刻他的心里非常混亂。
對于那個“戴著女巫帽的女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天在梅林街,通過“靈視”看到的家伙。
他原本的推測是,這個女人應該和灰羽有著關系,或者說,梅林街的那個案子就是灰羽指示她去做的。
但按照現在灰羽毫不知情的表現看來,推測似乎又要產生些許的變動了。
城堡大廳里的人群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少了,他們在找到了伴侶或者結成團以后,就三三倆倆地朝著大廳的后門走了過去,似乎已經從剛剛的驚嚇中舒緩了下來。
“你要不要在這里等一下瓦蓮京娜?她應該馬上就要過來了,自從她來到弗侖薩以后,這里的每一場角斗她都沒有缺席過。”
灰羽的手指卷起一縷垂下的頭發:“我還要去換衣服。”
“好。”
安東尼微微點頭,目送著城堡的女主人邁著步子款款離去。
他坐在沙發上,正要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的事情,下一刻,瓦蓮京娜卻直接推門而入了。
今天的她穿著一襲希臘式的淡藍色雪紡長裙,頸部一串珍珠項鏈,頭發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由之前的直發變成了卷發,如海藻般散在腰間,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安東尼,她主動走了過來,笑著揮手:“午好,安東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