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之相對的,警察局似乎也產生了措施,大概每隔一百米安東尼都能見到一個面色凝重的警察,他們的腰間都別著左輪,看起來一副隨時準備拔槍就射的樣子。
安東尼對這種景象表現得有些興致缺缺,他加快了腳步,徑直來到了格麗斯家的門前,卻發現有一名流浪者躺在了門前的小庭院里,他的身上還蓋著一床薄薄的棉被。
在安東尼走進庭院的瞬間,這名流浪者突然就暴跳了起來,作勢要一把掐住安東尼的脖子,卻被他以刺客的能力輕松閃過。
“干什么?”,安東尼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并沒有想要與流浪者動手的意思。
雖然說他對這些社會底層的人并不會太過反感,但是長期的貴族式教育讓他有著潔癖,不想去觸碰對方骯臟的身體
“要報上來意的是你!”,那名流浪者看著安東尼的眼神顯得非常警惕,并且看樣子還有想要撲上來的意思。
安東尼從口袋里掏出了房子的鑰匙,挑了挑眉:“我是這里的住客,你是誰?”
“原來是這樣。”,流浪者的話語瞬間就軟了下去,對著安東尼露出了討好的笑容:“真是抱歉,我在幫格麗斯太太看門。”
“看門?”,安東尼有些疑惑,他不太明白在自己離開灰鴿子街的短短兩天內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眼這個流浪者,發現他并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臟,甚至與街邊的那些家伙們不同,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破舊,但明顯是剛剛洗過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蓋著一床被子躺在外面,那么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非常平常的普通人。
“前兩天聽說這里的教堂會給流浪者提供住宿的地方,所以我就從格林西街跑到這里來了。”,那個流浪者解釋道:“但是流浪者的數量很多,教堂的地方遠遠不夠用的,每天都需要從早晨開始排隊,并且每個人只能在教堂里待上至多十二個小時,領上兩頓救濟餐。”
“這和你在這里有什么關系么?”,安東尼雙手抱胸,心平氣和地問道。
他并沒有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子,反而對這個家伙所說的事情相當好奇。
這是他在維林諾從未有機會接觸過的領域,在那個地方他能接觸到的人都是體面而又禮貌的貴族,平民的話只有家里的幾名仆人大概能算得上。
“第一天到這里我沒有搶到休息的地方,也沒能領到救濟餐。”,流浪者說到這里,灰蒙蒙的眼睛中閃著光:“我感覺我快要餓死了,是格麗斯太太給了我吃的東西,還讓我進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寬松的衣服。”
“我沒有錢,報答不了太太的恩情,于是干脆就躺在這里,給太太做一條看家護院的狗。”
安東尼的緊鎖著眉頭,上下端詳了一番這個流浪者,這才開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