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沒想到的是貝拉小姐居然點了點頭。
“謝天謝地,真是活過來了。”,雙手被束縛在身后的炮手死死地咬著煙蒂,兩股濃濃的煙氣從他的鼻子里噴了出來:“你們‘守夜人’的審訊室簡直就是虐待俘虜!”
“這里只是第一層的審訊室而已。”,安東尼緩緩地吐出一口青煙:“你們被關在這里是因為證據確鑿,如果確定了你們是某件超凡案件的罪犯但是沒有找到充足的證據的話,你們才有機會進入第二層的審訊室。”
說到這里,安東尼微微頓了一下:“相信我,你永遠不會想看到第二層的審訊室里是什么樣子的。”
“好吧好吧。”,炮手打了個寒顫:“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
“我和貝拉小姐所犯下的雖然都是死罪,但是性質完全不同。”,炮手含著煙蒂的笑臉顯得有著猙獰:“貝拉小姐的問題是性質上的錯誤,而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只要換個不同的角度進行審判的話,我甚至可以直接被無罪釋放。”
“有點意思,繼續說下去。”,安東尼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后將煙灰彈在了地上。
按照輪班順序,今天負責打掃一層審訊室的應該是瓦蓮京娜,她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小小的灰塵。
“私自開設斗獸場是死罪,這個確實是金雀花帝國官方的法律,但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炮手聳了聳肩:“我只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公民,恰好在那一天的抓捕行動中在斗獸場里下注了而已!”
“你這是一個詭辯。”,安東尼皺著眉頭:“同事告訴我你被抓捕的時候是人贓俱獲的。”
“不不不!”,炮手吐掉了嘴里的煙蒂,笑了笑:“被抓獲的只有我自己而已,所謂的贓物只是那一場斗獸游戲中的賭注罷了。”
“我會考慮的。”,安東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么,你說的方法是什么?”
“一個非常簡單粗暴,但同樣非常實用的方法。”,炮手對著安東尼點了點頭:“但是我并不確定貝拉小姐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方法。”
安東尼看了一眼正在輕輕吸著紙煙的貝拉小姐,最終選擇走到了炮手的身旁,讓他壓低聲音與自己說。
“去找格林斯潘家的長子。”,炮手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野蠻人的家族在弗侖薩非常好用,他們絕對有辦法把貝拉小姐從這個地方弄出去,但是要付出的代價,應該不用我多說什么了。”
安東尼沒有說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眼神中充滿了猶豫。
雖然來到弗侖薩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他也對這個格林斯潘家族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果你在路上碰到一個穿著打扮比貴族還要像貴族的家伙,那一定是格林斯潘家族的人,貴族中的暴發戶,跋扈驕橫使他們的代名詞。
“我覺得活著才是一切的前提。”,炮手適時地補充道:“只要活著,不管受到再怎么樣的對待都有機會逆風翻盤,但是死了的話,可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