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輕的斥候答應了一聲,轉身策馬向著城外奔去。
“教官,我們現在怎么辦?”
“上城頭,樹旗子!”老教官笑道:“咱們就別在城里晃悠了,守在城墻上吧。”
一行人離開了內城,上了城墻,片刻之后,一面大唐的旗幟,晃晃悠悠地升上了旗桿的頂端。在寒風之中迎風招展。
十幾名唐兵,就守在了旗幟之下。
剛剛吃了午飯不久,年輕的斥候們,有的靠著城墻在打嗑睡,有的坐在哪里,百無聊賴地擦著本來就很鋒利的馬刀,刺槍,將弩弓拆了裝,裝了拆,每一個部件都擦得錚亮。
沒事兒的時候保養自己的裝備,這是斥候們一踏進訓練營,就被反復叮囑的事情。臨陣磨刀的事情,對于斥候而言,就是尋死之道。
老教官卻是站在城墻之上,眺望著遠方。
不知怎地,他總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似乎要出事。作為一個在戰場之上拼搏了十余年的老兵,他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雖然說不清道不明這種感覺的來源,但每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最后的事實都證明了是對的。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視野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匹戰馬向著宜春的方向狂奔而來。老教官的眼睛瞇了起來,雖然還很遠,但他還是認出來了那正是他派出去的劉二虎。
劉二虎該去找大部隊的,但現在他回來了,只能說明出事了。
隔著城墻還很遠,劉二虎便拼命地揮著手。看著越來越近的劉二虎滿臉都是驚惶的神色,老教官的心里不由一沉。
馬蹄聲讓驚起了其他所有的斥候,他們涌到城墻邊,看到了劉二虎,然后再看向了老教官。
“出了什么事?”看著氣喘吁吁爬上城墻的劉二虎,老教官沉聲問道。
“敵人,江西觀察使的兵馬,全是騎兵,最少有三千騎!”劉二虎有些結巴,“我發現了他們轉身就跑,他們就派人來追,不過他們的馬沒我的好,但很快他們就會抵達這里了。”
城墻之上頓時沉默了下來。
“教官,三千人吶,我們該走了!”一名斥候道。“這可不是我們能抵擋的。”
老教官沉默不語,而是仰頭看向寒風之中飄揚的大唐旗幟。
其它人都緊張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