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難,錢氏也只能支撐,雖然不知道前途到底如何。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
與兄長錢文中交御了差使,錢文西怏怏地往回走去。走過一間廂房,看到外面看守的士兵的時候,他突然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大公子怎么樣?”他問道。
“大公子一直很安靜。”門口看守的士兵恭敬地道。
錢文西嘆了一口氣,大兄仍然沒有消氣,說實在的,他也心痛二哥的死,守義有些太莽撞了,但不管怎么說,守義也是下一輩之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人了。
推開門,錢文西走了進去。
屋里居然沒有生火,與外面一樣冰冷,而錢守義,竟然就盤膝坐在地上,歪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生火?”他有些惱怒地沖著外邊吼道。
“三叔,是我不讓他們送的。”錢守義轉過頭來,看著錢文西道。
“守義,只知錯了就行了,你二叔的死,也不能全怪在你的身上,這樣的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會忍不住的。”錢文西走到錢守義對面,安慰他道:“你用不著如此自苦。死者已矣,你二叔在九泉之下,想來也不愿意看到你如此。”
錢守義搖頭:“三叔,我不是因為這個,我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腦袋能更清醒,我在想,我們要怎么樣才能打贏唐軍!”
“打贏唐軍?”錢文西苦笑了一聲,學著錢守義的樣子,也坐到了地上。錢守義卻是拖過一個墊子遞給了他:“三叔,我年輕,不礙事,你可不行。”
錢文西呵呵一笑,坐在了墊子上,“那你想出點什么沒有?”
“軍事上的事情,其實還是有辦法的。”錢守義道:“向真大將軍不是也說了嗎?唐軍的火炮的確厲害,但卻也有著致命的弱點,他們的手雷雖然兇猛,但殺傷力也就那樣,只要沖到了一起,也就發揮不了作用了。”
“你就想到了這個?”錢文西有些失望。
“不,我想得很多!”錢守義道:“三叔,你是我們錢氏之中讀書最多的人,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個聯盟的問題很大嗎?我想說得是,想要在軍事上取得突破,我們在政治之上,就必然要有所改變。再這樣下去,大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