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唐人肯定恨毒了我們,如果有機會,我當然愿意再打他們幾悶棍,但時機不對,我們一定要及早地抽身而退。”
正仔細地給劉布武分析著當前的局勢,劉諳卻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叔父,錢守義將軍哪邊又派人過來了。”
劉信達與騰建兩人對視了一眼,從信使手里接過了信件,大略地掃了一眼,笑道:“你回報錢守義將軍,就說我今日整軍,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那信使大喜過望,喜滋滋兒的去了。
“虞嘯文突然撤退,錢守義組織全軍反攻,希望我們所有的騎兵都出動,迂回側擊。”劉信達揚了揚手里的信件。
“這是好機會啊!”劉布武大喜。
“好機會你媽......”劉信達又要破口大罵,不過話到嘴邊,終于還是咽了回去,憋得大咳起來。
騰建再一次充當了解釋的角色:“布武,虞嘯文為什么突然后撤呢?是因為打不過錢守義嗎?要知道宜春之戰,他可是大占上風的。之所以會后撤,一定是意識到了什么,或者說唐軍有了更重要的安排。這個安排,甚至是以完全犧牲任曉年所部為代價的。北唐李澤自建軍以來,還從來沒有放棄過這樣一大支成建制的部隊的,如果現在放棄了,就只能說明,他們有著更大的圖謀,更大的野心。”
劉信達終于不咳了,接過劉布武遞過來的水杯,一口氣喝干了,道:“騰建,不用等西邊的斥候回來了,不用說,石壯那邊已經動了,李泌那邊是要與虞嘯文會師之后再動手。指不定柳成林部,此刻正在快馬加鞭地向著江西方向而來。北唐軍隊不同于南方聯盟,他們一聲令下,部隊即刻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趕赴戰場,我們,得準備走了。”
“就這樣抽身而走?”劉布武目瞪口呆。
“不然呢?”騰建微笑著道:“難不成要我們替江西人,替湖南人賣命嗎?現在咱們兵精糧足,士兵們都被打賞得一個個如狼似虎,士氣正旺,當然該趁著他們幾方在湖南江西大戰的當口,一溜煙兒地往我們的目的地趕去,中原大地,他們想爭由著他們掙去吧,咱們沒有這個實力,也就不摻合這筆買賣了。”
劉信達打發走了劉布武,有些失落地對騰建道:“老騰,以后你要多教教這孩子,多看顧他,這小子從早就在軍伍之中,我對他的培養,有些過于方正了。”
“布武年紀還小,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會成長。”
“可是劉諳可比他成熟多了。”劉信達道:“以后真到了那片地方,我在還好說,我要不在了,他不見得是劉諳的對手。”
“這不還有我嗎!”騰建笑道:“怎么可能讓布武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