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開了金屬筒子,這個筒子就作廢了,再也無法復原,隨手將金屬筒子丟進了火盆,郝仁打開了這份情報。這份情報出乎意料之外的長,密密麻麻的小字,寫滿了大大的一張紙。
“這是什么事?”一邊的陶瞎子駭然道:“莫不是要打益州了。”
郝仁沒有說話,慢慢地仔細地看完了,將情報亦丟進了火盆,道:“這份情報不是讓我們做事的。”
“那是什么?”陶瞎子問道。
“老高,要回長安了。他高升了,馬上就會成為大唐情報委員會的二把手了。”郝仁道。
陶瞎子喜道:“這是好事啊,憑大哥您與高象升的交情,以后這日子,可就好過了。”
郝仁嘿嘿一笑:“就算以后日子有得盼,那也得咱們能平平安安地活到那時候再說。瞎子,現在啊,我也就只有回到這屋子里,你守在身邊的時候,才能睡個安穩覺,在外頭的時候,根本就無法入眠,這日子,難熬。”
陶瞎子嘿嘿一笑。
“不過正如你所說,有得盼嘛,我的幺兒現在已經升做知府了。他老子我立的功勞越大,長安那方面,便愈會優待我的兒子,既然不能獎賞我,當然就只能獎賞我的兒子了。”郝仁得意地道。
“小少爺本來就聰明,指不定是他自己奮斗的結果!”陶瞎子笑咪咪地道。
“也許,老子的兒子叫郝聰,不就是好聰明的意思嗎!”郝仁大笑,從躺椅之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走到桌邊拿起了披風,往身上一套,便往外走去。
“這時候還要出去嗎?”
“這個消息,當然要第一時間讓高象升知道!”郝仁道:“接下來就要安排他出益州了。你這邊好好地準備一下吧,明天,就走。”
“好的。渠道一直都準備走,只需要通知啟用就可!”陶瞎子道。
出了自家的宅子,郝仁便又重新披掛了起來,前呼后擁氣勢磅礴地離去,只不過這一次,他去的地方,卻是益州的大獄。
作為殿前司的指揮使,益州大獄,也是郝仁的地盤。如果說殿前司指揮使衙門是郝仁在益州作惡的開端之處,那大獄,便是終結之所。
穿過重重警戒,進入到了陰森森的大獄。原本安靜下來的大獄聽到腳步聲,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喊冤的聲音不絕于耳。
郝仁沉著臉踏入了長長的甬道,畢畢剝剝燃燒的火把照在他的臉上,所過之處,正在喊冤的人立時便閉嘴了嘴巴,并且整個人都向角落里縮去。每一個似乎都不想被這個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