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拉哧拉的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任曉年磨一會兒子刀,便將刀舉起來,對著陽光,瞇縫著眼睛仔細地審視一下刃口,再用手拭拭鋒利程度,然后又低下頭來,起勁兒地磨著。
自己的武器,任曉年一向是自己打磨。
一柄已經磨好地便放在身側,親著幽幽的寒光。
傅彪走了過來,蹲在任曉年的身側,從頭上揪了幾根頭發,發在那刀刃口之上輕輕一吹,頭發無聲無息地化成了兩斷隨風飄落。
“真是好刀,量身訂制的家伙,就是不一般!”傅彪不無艷羨地道。
傅彪以前在軍隊的時候,只做到振武校尉,當然,如果他不是太刺兒頭,喜歡頂撞上級的話,升到了將軍這一級別早就不是問題了。而到了將軍這一級別,便可以享受到武器、以及甲胄等方面的特別打造了。
那就不是流水線上生產的大路貨可以比擬的了。
就像任曉年手中的這兩把刀一樣,選取的材料,打制的方法、工藝,都是最好的。
“以后等咱們出去了,也可以弄一把好的。”任曉年耍了兩個刀花,嗆嗆兩聲,將雙刀入鞘。
“我級別不夠!”傅彪嘆了一口氣。
“級別不夠,咱拿錢來買!”任曉年道:“以后我們會有很多錢的。別以為匠作營的那些大佬們都真正是鼻孔朝天的,錢給到了位,照樣歡天喜地的給你弄。”
“哪敢情好!”傅彪大喜。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接下來這一戰,是我們在這片土地之上的最后一仗了,打完了,我們休整一段時間,便要啟程遠離大唐本土了。”
“當然都準備好了,上次一仗打完,大家都感到沒過癮呢!”傅彪道。上一仗,因為任曉年的謀劃太到位,以至于仗得太輕松。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們以后的仗,都打得這么輕松。”任曉年道:“不過接下來這一仗,肯定要難啃得多,至少比上一仗要難。”
“任老大,為什么又選在博平嶺呢?”傅彪有些不解,“他們在這里已經吃過了一次大虧了,這一次定然會小心翼翼。”
“正是因為又在博平嶺,他們才會大意。”任曉年道:“很多人會下意識地認為,這里已經有過一次,那下一次再在這里伏擊的機率便不會大了。哼,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讓他們在同一條河里淹死兩次。你都覺得有些奇怪,那個什么叫容圓的,只怕就更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