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笑咪咪地道:“殿下,此次在下前來東都,亦為殿下您帶來了我自制的綠茶,紅茶等禮物,并附有如何沖泡之小冊子一本,禮物雖輕,但是在下的一片心意,還望殿下笑納。”
“節帥居然還自制茶葉?”李忻臉色微異。
“偶爾為之!”李澤微笑著端起身邊的茶盅,喝了一口。“看著那些綠葉在自己的手上慢慢成形,最終成為上好的良茗,這種快感,便不足為外人道了。”
李忻微微點頭,對于李澤,朝廷自然也是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得非常多了,對于此人的經歷,性格也大致有了一些了解。此人與一般節鎮二代們不管是在經歷之上,還是在做事手法之上,都完全不同。
一個在重重壓力之下成長起來的人,與萬事無憂的環境之下成長起來的人自然是不一樣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成就了眼前的李澤。
“節帥爽利,我也不多廢話。”喝了幾口茶,李忻單刀直入:“節帥怎么看張仲武?”
“此人不愧為一時梟雄。”李澤言簡意賅。“治盧龍十余年,已將盧龍打理成鐵板一塊,麾下官兵用命,戰力極強。”
“那比之節帥如何?”
“現在的我,不是他的對手!”李澤搖頭道:“虧得河東高駢高帥牽制了張仲武的主力,也因為張仲武并沒有將我視為他最主要的對手。”
“可節帥一戰而下瀛州!”
“陰謀詭計耳,不足一提!”李澤道:“瀛州只不過張仲武一偏師矣。”
“高帥丟了代州,戰事之上已經出于被動,敢問節帥,如何才能遏制,消滅張仲武?平息叛亂?”李忻問道。
“這就是我此次來長安的原因了。”李澤道:“只要朝廷允許我合鎮,集橫海,成德,振武三地為一體,則縱然不能速勝張仲武,亦能阻遏張仲武南下之野心。給上我三五年時間,便還朝廷一個太平北地。”
李忻沉吟片刻:“張仲武治盧龍十余年,便自成一體,節帥,請恕我直言,如果三鎮合一,節帥之實力,較之過往張仲武有過之而無不及,朝廷之憂心,節帥可能理解?”
李澤一笑:“自然理解,但我亦無法自辯,所以陛下要我將母親,未婚妻等人送往長安,我就送過來了,希望這能讓朝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