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波在石壯麾下,李濤在王思禮麾下,一個在定州,一個在益州。
二人猶豫了片刻,倒是李波先開口:“節帥說得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咱們兄弟之間,終是血濃于水,就算過去有些波折,但并不妨礙我們都是李氏子孫,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二哥說得不錯,就是這個道理。”李澤撫掌笑道,李波曾被盧龍人俘虜了很長時間,但看起來,這段做俘虜的日子,倒是讓他成長了不少,倒是李濤,還有些拘謹。
“二哥三哥一直都在軍中,定州,益州方向可還安穩?”李澤問道。
“石壯將軍統兵有方,讓人服氣,定州軍上上下下,無不膺服。”李波道:“這大半年來,我是親眼見到定州軍的戰斗力節節攀升。”
“王思禮將軍是成德老人,在軍中威望極高,益州軍上下,也是極為穩定。”李澈接著道。
“那定州,益州整體上可還穩當?”李澤接著問道。定州,益州現在并沒有任命新的刺史,是由石壯,王思禮二人兼任。
“大體上還是穩定的,當然,小亂子還是不斷,王氏余孽小動作不斷,盧龍人也在不停地搗亂,不過都是疥癬之疾,無礙大局。丈量土地,清理人丁,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二地有可能有成為與盧龍戰斗的第一線,其實手段還可以更激烈一些,如果真能那樣,興許事情早就辦好了。”
“正是如此,所以才不得不慢慢來啊!”李澤笑道:“石壯與王思禮都是穩妥人。等到我們痛擊張仲武,讓一些人的夢想破滅之后,再大刀闊斧便會順利多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子閑話,李濤便拿眼一直瞟著李波,而李波也是數度欲言又止。
“二哥是有什么事情嗎?直說便好!”李澤笑道。
“四弟,我和李濤二人,已經有大半年未曾給父親與母親請安了,這一次來了武邑,想去看看父親母親!”李波有些為難地道。
李安民現在等同于被軟禁,說起來,他當初犯的錯,可不是一般的問題,能留一條命下來,已經是李澤寬宏大量了。他二人即便到了武邑,也不敢隨意便上門去。
“二哥三哥要去拜見叔父叔母,這是人倫大孝,四弟我豈會阻止?盡管去便是。”李澤不在意地道:“以后二哥三哥要想去見叔父,也隨時可以去。”
“這,真可以嗎?”李漢驚喜地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李澤微笑著道:“咱們終究是一家人嘛。”
如果說以前李澤還對李安民有些忌憚的話,但現在,他已經壓根兒就不擔心了。更何況,這個叔父也還真說不上有多壞。像去年發生的那一件事,還真不能從誰是誰非這上來簡單地判斷。
李澤勝了,李安民服軟了,其實已經達到了目的。
李波李濤兄弟二人聽了這話,都是大喜過望,立即便站了起來。
“去吧去吧!”李澤揮揮手,這兄弟二人如此孝順,倒是讓他心中更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