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卑職只有這個能力,實在沒有辦法再往前提了。”袁周一副死豬不怕干水燙的模樣盯著李澤,大有您要不滿意,便換一個鎮州刺史好了。
“你,你…….”李澤倒是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了。
一邊的薛平嘴角噙著冷笑看著李澤與袁周兩人一唱一和的賣力表演,另一則的田令孜也是緊緊地抿著嘴,故意轉頭去看著別的地方。自從滿嘴牙齒在壺關差不多都被刺客一肘子打落之后,他現在倒是越來越少說話,一般情況之下都是緊緊地閉著嘴巴。
他們兩個都是政治經驗極度豐富的人,只是聽了李澤與袁周的一小段對話,再看看外面的場景,便已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李澤這是要在制造兩個政治中心了。
一個是皇帝所在的鎮州,一個是他李澤所在的武邑。
李澤不好公開這樣做,所以授意袁周弄出了這番光景,讓朝政根本就無法在鎮州正常開展,正如李澤所說,總不能讓他堂堂太傅在外面支軍帳吧?
那怎么辦?
當然只能回武邑去。
李澤一回武邑,決策機構必然也隨之轉向武邑,鎮州的皇帝便形同虛設,這是**裸地要架空皇帝的意思。
但能怎么辦?
人家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真是沒錢嗎?
這一路之上,薛平看到武威拿出來賑災的物資都是極其充沛的,那些以工代賑的百姓,不但能吃飽飯,甚至還能吃上肉,這像是沒錢的樣子?
軟榻之上的皇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年便一年吧,朕這身子骨,也需要時間靜養,實在是沒有精力來處理國政,在壺關的時候,朕便說過,國事一并托附給太傅。”
“陛下勿需擔心,盡管安心養好身體,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呢!這朝政,總還是需要陛下來拿大主意的。眼下的情形,臣倒是只能先回武邑,但一定會時時向陛下請教朝政大事的。”李澤笑吟吟地道。
大事才來請教,小事自然就不必了。但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難道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嗎?
得到了皇帝首肯,李澤心情大好,陪著皇帝一地一地的查閱,直到皇帝乏了,這才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