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高官顯貴之中找不到他的身影,秘書令這個職位,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是個啥?但公孫長明卻甘之如詒。
他不求利。
在武邑,此人除了有個小院子之外,無一畝地,無一家商鋪。
他不求色。
屋里連個服侍人的丫頭妾室都沒有,到現在為止,還只是由幾個保護他的衛兵在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五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家室都沒有。
秦詔搖搖頭,弄不懂,看不透,反正他覺得自己與公孫長明完全不是一類人。
剛剛吃完了點心,從公廳的一處側門便進來了一個人,在公孫長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公孫長明點點頭,笑看著秦詔道:“秦將軍,李相讓你進去呢。”
秦詔拍拍手上的餅屑,站了起來,整整衣裳,向公孫長明一拱手,便隨著那名衛兵穿過后門,向內里走去。
原來秘書監有一條通道直通李相的公廳啊!
走在這條半封閉的回廊之上的秦詔恍然大悟,看著回廊之外那些肅然而立的全副武裝的衛兵,他不由得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秘書監,李相看起來很看重秘書監呢,防衛居然如此森嚴。
跨進李澤的公廳的時候,李澤正用一塊濕毛巾用力地揉著臉龐,見到秦詔進來,隨手便將毛巾扔進了水盆里,笑道:“秦將軍,怠慢了,怠慢了,等得不耐煩了吧?”
“李相說笑了。”秦詔連連搖頭:“李相執掌大局,公務繁忙,秦詔是能想象得到的。”
“多謝秦將軍能理解,秦將軍請坐。”李澤道:“將軍可知這一次我為什么要調你的左驍衛去棣州駐扎嗎?”
秦昭一愕,看著坐回去的李澤道:“朝廷有令,左驍衛自然是莫不從命,左驍衛是朝廷的軍隊,朝廷讓我們去哪里,我們自然就去哪里。”
“我想薛平韓琦他們一定是跟你說,我將你調去棣州是想讓你遠離武邑鎮州,免得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礙眼!”
秦詔頓時尷尬起來,薛平韓琦還真是這么跟他說的。兩派之爭,這是大家都知曉的事情,但面子上總還都需要過得去,秦詔真沒有想到李澤就這么隨意地說了出來。
“李相只怕是有所誤會了!”他訕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