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徹底倒下了,太子殿下年幼,想要基親政,一是要皇帝陛下沒了,二是起碼要十年以上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里,李澤想做什么都可以做成了。”高象長搖頭道:“如果李澤節節勝利,那么這個步伐還將加快。”
王鐸點了點頭。
高象升嘆道:“王仆射,我現在,保唐的心思,當真是淡了。能保則保,不能保則罷,我現在最大的心愿,倒是只愿天下早日一統,重新大唐昔日輝煌,至于將來誰當皇帝,又有什么關系呢?”
“此乃大忠也民。”王鐸正色道:“我不如你。”
“都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高象升道:“但我看李澤治下,興,百姓倒真是不苦了,這也是我愿意再出來做事的原因所在。我回長安,盡我所能,一是不想在武邑陷入政爭當中,二來,也是真想做一點事情,努力縮短這天下一統的過程。王仆射,其實我倒是希望你也能重新出山。”
聽到高象升如此說,王鐸倒是沉默了下來。
“罷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高象升擺擺手:“多謝王仆射來送我,今日就此別過,但愿有朝一日,我們還能重逢吧!”
“高將軍,你既有如此心思,何不與李澤明言,相信李澤聽到了你的這番心聲,必然會對你在長安的事情大力支持,也會減少你的困難。”王鐸有些不解。“尤期在江南,李澤的勢力并不小。”
高象升垂頭不語。
王鐸卻是在一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此心同彼心,都在矛盾與痛苦之中掙扎著呢。
沒有再說話,王鐸一口飲盡杯中酒,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高象升并沒有相送,只是端著酒杯,一口一口地喝著。
一個腿腳不便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徑直坐在了高象升的面前。
高象升抬頭看著對方笑了笑,道:“李相還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來人,自然是現在的御史中丞,統帶著內衛的田波。
“李相說,他很感謝高將軍對他的理解,也多謝高將軍對他的支持。”田波道。
“我這不算是支持,只能算是逃避。”高象升擺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