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田波搖頭道:“你們的布置是沒有錯的,各項安排也極是巧妙,只不過不巧的是……”他大笑了起來:“這些執行者太差勁了。”
樊勝嘆了一口氣:“李相早就要對付這些人,所以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計劃了吧,我們加入進來,其實早在你們的計劃當中,在他們的身邊,也早有埋伏下了你們的人是吧?”
田波眨了眨眼:“所以說,樊先生,此戰你們雖敗,卻非戰之罪也。我們布局兩年,你們才策劃了多久?不過你們的加入,讓我們更加喜歡罷了。”
“有了一個向河中人解釋的絕佳理由?”樊勝哼道。
“正是如此!”田波道。
“李相手腕,讓人嘆為觀止。想必河東薛均等人,也盡在李相算計當中吧?”樊勝道。
“李相新政,必須全面執行,但凡擋在李相面前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田波冷聲道:“只不過薛均這些人,比起方振還是要高出了不少檔次,在我看來,他們將來至少能留下一條命,要是還知機一點,過上富裕的一生,還是問題不大的。”
“樊某已成階下囚!”樊勝道:“不知道田大統領要怎么處置我呢?是引刀一快,還是就個方便,把我也扔到這個火場里去?”
“哪里哪里?”田波大笑道:“樊先生雖然名聲不顯,但我們可是知道你是重要人物,這么跟你說吧,我們準備拿你跟敬翔敬軍師換一些我們的人回來。前一段時間,你們在長安洛陽抓了我們不少人,我想,有樊先生在我們手中,敬軍師一定會好好把那些人給我們送回來。”
“那些人是高象升的人。”樊勝奇道:“而且都是一些無名小卒。高象升很賊溜,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們并沒有逮到夠份量的人物,你確定要拿我去換?”
“樊先生這樣的人,是斷然不肯投降我們的。殺了未免可惜,能拿你去換回這些人來,對我們來說,是值得的。這些人在樊先生看來是無名小卒,但在我們看來嘛,卻是我們的根基,如果救不回來是一回事,既然能救回來,自然是要救回來的。”
“明白了。”樊勝神情有些復雜地看了一眼田波。
田波道:“樊先生是不是認為,你如果回去了,能給我們造成更大的傷害,我們在做一筆虧本生意?”
“正有此意,樊某此役雖然輸了,但卻也不會妄自菲薄。”樊勝道。
“我們既然能勝你一次,自然就能勝你無數次。”田波道:“再者以后兩軍對壘,如果我們再栽在你手里,那也是我們的問題,與能不能救回來這些人是兩碼事。樊先生,今日我還有的忙,像這樣的事情,府城里好多地方都在發生,人殺完了,總是還要善后的。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想來有幾天是無法去理會樊先生的,我此時見樊先生一面,是想讓樊先生該吃吃,該喝喝,別犯蠢就行了。”
“本來是準備自我了結的。”樊勝笑了笑,“但聽了田統領這番話,我倒是很盼望以后再有與你較量的時候,倒是不想死了,你放心吧,我會等著你的。”
“那好,來人,帶樊先生去休息吧!”田波揮了揮手。
兩個黑衣人押著樊勝走了數步,樊勝卻又回過頭來:“我想問一句,我們那支會按時進入河中境內的軍隊,你們也早就有了預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