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辦法。”一眾高級將領站在沙盤之前,商討了良久,還是無計可施,秦詔有些無可奈何地道。“除了等雨完全停下來,道路條件改善之后,才有可能發動新一輪的攻勢。”
“青州會不會來援軍,這對于他們來說,可是天賜良機!”金世元問道。
“原本青州應該不會有援軍來。”秦詔搖了搖頭:“候希逸是準備逃跑的,但前幾天內衛方面傳來了消息,朱友貞在青州聯合孫桐林成功奪權,驅逐了候希逸,現在整個青州的權力已盡數被朱友貞掌握,以他跟我們的恩怨,此人說不定會派援軍過來的。”
“如果后勤能跟上,他派再多的援軍來,也濟不得什么事。”李德冷笑道:“大將軍,現在我們兩支騎兵呆在這里,除了白白的消耗糧草,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我請求率兵出擊,以戰養戰。”
李德的游騎兵,最擅長的就是做這樣的事了。當然,所謂的以戰養戰,實際上就是告搶掠了,打下一地,搶掠一地,然后再去打下一個地方,是典型的只管破壞,不管善后的一支騎兵部隊。
“平盧之地,只怕你搶不到什么的。”秦詔搖頭道:“這塊土地注定是我們的,那些有錢的,早就跑到城里去了,那些能輕易搶到的,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李將軍,現在我們不能搶外他們,因為馬上,他們就是我們大唐子民了。結仇易,想要撫平,那就難了。”
“那就干等著?要是這老天爺不給面子呢?”李德有些惱火地道。
“那就只能等。”秦詔斷然道。“李將軍如果覺得閑著沒事做,可以率本部兵馬回程去接應后勤供應,你全是騎兵,就算是每匹馬上都拴上幾個糧袋子,也可以為大部隊運回不少糧食來。”
秦詔語氣不善,李德聽了大怒。但官高一級壓死人,他反駁不得。呼呼地喘了幾口粗氣,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李德領命,這便回去帶人出營,為大軍駝糧草回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是大步出營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柳小蟬站起來告了一個罪,趕緊追了出去。
“大家心里都不快活,你干嘛發這樣大的脾氣!”柳小蟬趕上了李德,問道。
“沒什么,我就覺得秦詔這一段時間怪怪的,金世元也怪怪的。”李德道。
“我可沒覺得,誰碰上這樣的事情,都不會開心,秦大將軍是主將,心中肯定更窩火啊!你不會真的帶騎兵出去駝糧草吧?”柳小蟬問道。
“當然出去!這是軍令,豈能玩笑!”李德卻是搖了搖頭:“我帶兩千人出營,你留駐大營。”
任曉年,任大狗,現在成了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