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儉點了點頭,這一次他奉命回到荊湖,可謂是肩挑重擔,荊南,洞庭一帶,朝廷數年布局的所有力量,全都交給了他來統一指揮。而在洞庭湖里,一支經營了數年的隊伍,更是這一次他控制洞庭湖的核心力量。
“是鄭文昌嗎?”丁儉問道。
“是他。”劉紹業點了點頭。
鄭文昌,滄州人氏,三年之前被派到岳陽,然后通過一系列的運作,讓他成為了南洞庭湖的一名水匪,數年的時間里,在內衛的竭力支持之下,鄭文昌數次火并之后,將南洞庭湖原有的小股水匪,全都兼并,成為了八百里洞庭湖中三股最大的水匪之一。
小船緩緩地靠近了舫船,鄭文昌從小船之上縱然躍起,兩手扒拉住船幫子,輕盈地翻進了船內,那艘載他而來的小船,卻是悠悠地駛開,在距離舫船不遠的地方,跟隨著慢慢行駛。
“大唐內衛游擊將軍鄭文昌,見過丁相公。”站在丁儉的面前,鄭文昌抱拳躬身,行了一禮。
“鄭將軍,這些年,你辛苦了。”丁儉抱拳,肅然行了一禮。對于這些不計死生而在外潛伏為了統一大業而奮頭的人,丁儉一向是極為尊敬的。
這些人,是真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活的。
“身為義興社員,為萬世開太平是我們的最終目標,末將并不覺得苦!”鄭文昌微笑著道。
丁儉笑著點了點頭,卻是從腰里摸出了一面牌子,道:“我亦是義興社員。”
鄭文昌看著那面義興社高階社員的牌子,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盛了,原來是同道。丁儉是朝廷重臣,大名鼎鼎,但并不是所有的朝廷重臣,都是義興社員。朝廷之中,甚至還有不少人跟李相并不對付,作為鄭文昌這種內衛來說,這些情況自然是清楚的。
丁儉居然已經成了義興社員,那兩個人的關系,就可以更進一層了。
“船艙里說話吧!”丁儉轉身道。
兩人走進了船艙,劉紹業卻是親自站在船艙口為兩人守衛。
“丁相公,是要動手了嗎?”鄭文昌興奮地搓搓手:“這一年多的時間,可是將我憋壞了。如今朱友貞的兵馬,已經劍指洞庭湖區域了,我們再不下手,另外兩股水匪,指不定就會投靠他們了,我們得先下手為強。”
“當然要動手了。”丁儉點了點頭:“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