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幫助洞庭水師,自然也是需要洞庭水師到時候能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我們在岸上也是需要盟友的。”劉紹業道:“以前不好找,但現在,卻是有了現成的同伴了。”
“你是說錢彪。”丁儉道。
“是的,現任岳陽的知州錢彪。”劉紹業道:“此人是錢鳳的族兄,說來也還要感激朱友貞在鄂州城的大肆屠殺,錢鳳堂堂一節度使,全族上下數百口子,被朱友貞的大軍殺得干干凈凈,這里頭,可就有錢彪的父母兄弟,這等血海深仇,便斷了錢彪向朱友貞投降的可能,即便是他想投降,朱友貞會信他嗎?”
丁儉不由得大笑起來。“此人可以利用,你跟他搭上線了嗎?”
“鄂州城破,鄂岳的不少潰兵逃到了岳陽,錢彪已經成了一面旗幟,現在岳陽已經聚集了上萬兵馬了,士氣如何不說,但至少軍隊是不少的。再加上岳陽不缺糧,錢彪暫時還是穩住了局勢,準備死守岳陽。同時他也向江西觀察使,湖南觀察使去救援,不過只怕很難趁心如意。”
“以錢彪的能力,只怕很難守住岳陽。”丁儉皺眉道。
“所以他需要外援,而我們,在一統洞庭水匪之后,便能成為他有力的臂膀,到了那個時候,他根本就無從拒絕我們。”劉紹業笑道。“下官好歹也是岳陽有名的商人,在錢彪收攏兵馬的時候,便號召岳陽商人地主一起為錢彪捐錢,數天之內,便為他募集了十萬貫銀錢,現在下官可是錢彪的坐上客。”
“岳陽的有錢人不少啊!”丁儉道。
“岳陽的有錢人也怕了。”劉紹業道:“梁軍打下鄂岳之后,可謂是窮兇極惡,燒殺搶掠,所過之處,一片滄涼啊。”
“關中,河南等地情況不妙,梁軍不得不在這些地方搶奪來彌補他們的根基不出問題,打鄂岳等地,本來就是存了這個心思。”丁儉道。
“所以說,不管以前這些人是怎樣的,現在嘛,大家都還是齊心協力的。”劉紹業道:“現在有錢人都搬到了岳陽城里,大家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嘛。到時候一旦錢彪在戰事之上碰到了問題,我們洞庭水師便能及時出現,緩解他的危難,到了那個時候,雙方自然而然地便結成了同盟,而下一步,我就準備要勸說此人投降我們了。到時候岸上有岳陽這個根據地,水上有水師,兩邊互相支援,朱友貞再強橫,我們撐上一段時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要丁相公在荊南能迅速地站穩腳跟,擋住代超的兵馬,則我們兩邊便能聯成一氣,至不有了不小的回旋回地。一旦李浩將軍的水師成形,徹底控制了長江,那我們還有何懼?到時候,只怕便是湖南觀察使,也能拉到我們的船上來。這就跟做生意一個道理,都是看漲不看跌的。”
“真要如此,那就妥了!”丁儉拍手笑道:“岳陽這邊交給你們二人,我放心了,明日我便回江陵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