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身經百戰,身上的傷疤數不勝數,豈會怕你這條老狗。”向杞怒罵道。
燕四微笑著從桌上拉下一個皮袋子,嘩拉一聲展開,里面盡是大大小小的亮閃閃的針具,“向將軍,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死不成,想活活不了。你既然自詡是硬漢,那咱們就先來點開胃小菜?”
看著那些針具,向杞激凌凌地打了一下寒戰。
“向帥不會放過你們的。”他高聲吼道。
燕四嘿嘿一笑,突然閃電般地伸手,卡嚓一聲,將向杞的下巴給卸脫了。
“果然是條硬漢,想要自己尋死?哪個不成!至于向家能不能放過我,你就別擔心了。”燕四臉上笑容不減,道:“向將軍,你放心,就是知道你很硬,所以我才親自來嘛。嗯,不會有一點點傷痕的,從我手中過的人,哪怕最后死了,也是查不出一點點受過刑的傷痕的,人啊,吃五谷雜糧,自然便有五癆七傷,說不定喝口涼水就噎死了,誰說得定呢?再說了,你是寶貝,我怎么能讓你死了呢!”
向杞心頭一片冰涼。
燕四霍然站了起來,揮揮手道:“請向將軍上臺。”
兩名黑衣人走了過來,將向杞架起來綁在了刑房的一塊大木板之上,三下兩下便扒光了向杞的衣裳,赤條條的躺在了哪里。
被卸掉了下巴的向杞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燕四手時拿著一根亮閃閃的長針,笑咪咪地向著他走了過來。
靈壽縣法曹周國柱此刻離刑房并不遠,這是縣令馮澄走之前的叮嚀,要他一定要看著內衛這些人,萬不可把這些人給弄死了。
說起來周國柱心里還是很快意的。這些家伙真是該死呢,毆打百姓不說,還暴力拒捕,眼下吃點苦頭,正是他們該得的。
摸摸至今還沒有消腫的兩只眼睛,喜滋滋兒地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刑房內突然傳來了不似人聲的哀嚎之聲,周國柱手一顫,一杯茶全都潑在褲檔處,眼下天底逐漸熱了起來,穿得單薄的他,頓時被燙得跳了起來。
以前這刑房里不是沒有動用過刑具,對付的多半是一些江洋大盜或者罪大惡極的家伙,這幾年,刑房起用的時候倒是愈來愈少了,隨著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裕,作奸犯科的人倒是越來越少了,即便有,一旦被抓獲,也是極快地便招認了,這間刑房倒是很久沒有被起用了。以前那些人被用刑的時候的慘叫他不是沒有見識過,但好像今天很有些不同。
別真給整死了。
顧不得自己有些狼狽,周國柱趕緊往刑房方向而去。
“法曹請留步!”刑房之外,一名黑衣人毫不客氣地擋住了周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