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從來不缺錢。
這些錢自然不是梅玖從府庫里拿出來的,他振臂一呼,揚州的各大商號們,轉眼之間,就把錢給湊齊了。
而這只是揚州這邊的獎賞,對于傷殘或者死去的士兵來說,在北方,他們的家里的賞賜,那才是真正的大頭。
大宴散去,絕大部分作鳥獸散去,在揚州這樣一個繁華的地方,又是這樣的一場大勝之后,自然還有更多的節目可以繼續。
比方說秦疤子,便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傷結疤了沒有?”劉元與葛彩兩人并肩則行。
“軍醫說了,他的金瘡藥是家傳秘方,不會留疤!”葛彩低聲道。
劉元瞅了:“你能不能別捏著嗓子說話,我不習慣,以前多好啊,怎么挨了一刀子,給捅得轉了性子了?扭扭捏捏的。”
“你真喜歡我以前那個模樣?”
“當然,以前多爽利啊!”
“哈,我就說嘛,可把老娘可憋死了,秦疤子回頭我要把他揍成豬頭。”葛彩哈哈一笑。
“這關秦疤子什么事?”
“沒事,沒事。接下來干什么去?”
“想吃你攤的雜面餅子,沒吃飽,凈喝酒了!”劉元摸了摸肚皮。
“走,去我哪里,我給你攤!”
“你傷不礙事吧?”
“掄刀子砍人都不礙事,還礙著攤餅子了!”
兩人肩并著肩,逐漸遠去。
梅玖的小書房內,覃新明,李浩二人卻是留了下來。
“這一仗打贏了,我們的前途可就是一處光明了。”覃新明微笑道。
“今年曹彬雖然不大可能再糾集人馬來攻,但過了年,可就說不準了。”梅玖道:“在武寧,他們還是不愁兵源的。”
“他們沒機會了!”覃新明搖了搖頭:“梅知州,我今天剛剛接到了北邊最新的消息,不過這個消息,暫時還不宜公開。”
“什么事情?”梅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