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干大事了,他們奉命去增援荊南代超所部,說白了,就是去替三殿下搶地盤了。
田國鳳霍然轉身,道:“不過在干大事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先做一下。”
他彈了一個響指,不等眾人反映過來,從帳外突然涌進來十數名親兵,將五名將校摁倒在地上,抽刀的抽刀,開綁的開綁,眨眼之間,就將這五人捆得結結實實地丟在了帳中。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五名將校躺在地上,張大了嘴巴看著田國鳳,實在不明白,這個平常便很二桿子的將軍,到底要做什么。
“田將軍,為什么?”
“田將軍,末將犯了那條軍法?”
“田將軍,你想要干什么?”
一連串的驚叫之聲響起,田國鳳歪著頭打量著他們,好反晌才道:“幾位兄弟,不好意思了,老子要干的大事,跟你們幾個想的有些不太一樣,所以呢,為了不讓你們搗亂,就只能先委屈你們一下了。”
五名被捆倒在地上的將領莫名其妙地對視了一眼,又有些艱難地轉動頭顱看著帳內的其他將校,那些人卻并沒有絲毫驚訝的神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忽然之間,他們有些明白過來了,因為他們這五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出自宣武軍,要么是朱友貞的親兵出身,要么便是在曹彬麾下效力過。
“田將軍,你要背叛三殿下?”一個聰明的人反應極快,馬上便明白了過來,霎那之間,臉色一片雪白。“你什么時候被大殿下收買了?”
田國鳳干咳了一聲:“老子才沒有被他收買過。”
“那你想要干什么?”
“老子們想要干什么過了今天你不就知道了!”陳富走了過去,蹲在他們身邊道:“按著老子的意思,你們這幾個貨,應當被砍了腦殼拿去震懾全軍的。不過田將軍心軟,念著這兩年來,你們跟著我們打了無數次的惡仗,也是共擔過生死的兄弟,所以不想你們這么死了,所以呢,留你們幾個一條命。”
田國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緩緩地道:“盧梧,你個狗日的替我擋過一刀子,但老子也救了你不下兩次,卞華,打鄂州的時候,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替我掩護左側,被砍了四刀,下來之后,沖了四桶水都沒有將身上的血沖干凈,還有你們三個,都跟老子一起共過生死。老子舍不得殺你們。那些跟老子沒關系的,現在腦殼都已經掉了。”
“田將軍,既然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我們不會違抗你的命令的。”地上盧梧大叫道。
“這個事兒啊,沒得商量。”田國鳳緩緩搖頭道:“你們記好了,老子現在捆了你們是救了你們的命,等到這事兒玩了,我們再來商量。那個時候,你們走也好,留也好,都隨你們。老子是個糙漢,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田將軍,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盧梧追問道。
田國鳳沒有回答他,而是揮了揮手,一眾親兵,將這五名仍然不明就時的將領,從軍帳里給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