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事情緊爭,請恕在下無禮了。”盛仲懷將茶杯丟在了桌上,道:“代超差人送來了緊急軍報。”
看到盛仲懷的模樣,一股不妙之極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果是喜事,盛仲懷怎么會如此模樣,竟然急得要用冷茶來潑醒自己?如此做,自然就是不好的消息了。
“怎么說?”睡意,酒意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代帥大敗,五萬大軍全軍覆滅,代帥幾乎是只身逃回到了襄陽。”盛仲懷道。
朱友裕一跳而起,震怖地看著盛仲懷,大聲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荊南軍怎么可能擊敗岳父的五萬袞海大軍?怎么可能讓他全軍覆滅?”
“荊南軍自然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加上了三殿下的兵馬呢!”盛仲懷一字一頓地道。
朱友裕臉色慘白一片。
“你說什么?”
“你進來吧,親自說給大殿下聽!”盛仲懷充著外面招了招手。
一名校尉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了進來,看到朱友裕,還沒有開口,聲音已是哽咽了起來:“殿下,袞海軍完了,完了。”
“代勉,究意是怎么一回事?”朱友裕厲聲問道。代勉是代超身邊的貼身護衛頭領之一,朱友裕自然是熟知的。
“殿下,十天之前,代帥率大軍進逼江陵府,與荊南軍大戰于江陵府城之下,鏖戰半日,代帥在北城牽制住了荊南軍主力,賀章蔡全兩位將軍則自東西兩面城墻展開進攻,順利攻入到了城內。”代勉說到這里,竟是放聲大哭起來:“可誰知道,此時三殿下麾下大將田國鳳的兵馬突然趕到,從后方向我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我們的士兵與荊南軍已經打了半天,早就疲憊不堪,被田國鳳與荊南軍前后夾擊,頓時全崩潰了,而城內的賀蔡二位將軍又被陷在了城內無法撤出來。”
“后來怎么樣?”
“代超帶著我們一路逃到當陽時,身邊只剩下了千余人馬。身后田國鳳又緊追不舍,代帥差我帶了數匹馬日夜不停地趕回來向大殿下報訊,讓大殿下小心。”代勉道:“在當陽我便與代帥分手了,后來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朱友裕重重一拳擂在案上,上好的案幾,霎那間便四分五裂。一拳捶散了桌子,朱友裕大步便向外走去。
“大殿下要去哪里?”盛仲懷一把拉住了他。
“我要進宮,朱友貞他膽大包天,殘殺友軍,這樣的行為,不是等同于謀逆嗎?”朱友裕吼道。“我要請陛下下旨,允我率禁軍前去討伐他!”
“殿下不可!”盛仲懷猛拽朱友裕,“這件事哪有這么簡單?這件事即便要稟報陛下,大殿下也該先做一些準備啊!”
朱友裕一呆,轉過身來,看著盛仲懷:“我要面見父皇參這朱友貞,還需要準備什么,我帶上代勉不就夠了嗎?”
“殿下,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冷靜,想清楚前因后果,萬萬不能貿然行事,否則,大事不妙啊!”盛仲懷一臉的焦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