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讓我問敬相好。”馬上騎士笑吟吟地道。
“放屁!”敬翔難得地爆了一句粗口:“你們不是巡城司的人,你是誰?”
“為什么我不能是巡城司的人?”馬上騎士道。“據我所知,巡城司的人可是一直在追蹤著你,楊洪貴現在距你也不過五十里而已。”
“原來你們是來自北方的人!”敬翔終于想明白了。“也只有你們,才會想我死吧,朱友裕即便想逮到我,也不會想殺了我的。”
“敬相終歸還是敬相,這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馬上騎士的聲音漸漸變冷:“不過實話告訴你,我,的確來自長安。而且還是長安的久居客。”
他緩緩地摘下了蒙面布,一張猙獰的面孔出現在敬翔的面前。
“高象升!”敬翔失聲驚呼道。
“反賊逆臣,人人得而誅之。”高象升舉起了大刀,“敬翔,下一輩子,做一個濟世良臣吧!”
寒光閃動,敬翔的腦袋高高地飛了起來。
什么洪圖大業,什么名垂青史,在這一刻,統統都化為了泡影。
高象升一升手,抓住了自空中落下的敬翔頭顱,從馬鞍后扯過一個皮囊,將血淋淋的腦袋塞了進去,然后策馬緩緩前行。
官道之上的戰斗已經結束了,蒙面人們扶著傷者,背著死去的同伴,迎面而來。
“都布置好了?”高象升問道。
“現場都布置好了,那個施紅,按您的吩咐,留了一口氣。”
“沒有什么破綻吧?”
“高將軍,您還不放心我嗎?最后那一刀是在他無力抵抗之后我扎進去的,不差分毫,不管是誰,都只會認為是這小子命大。”
“我們走!”高象升呵呵一笑,“總還得再留一些線索讓徐福的人能一路追下去,最后一直追到巡城司的名下去。”
對面那個瞥了一眼高象升馬上的皮囊:“這個禮物送給了楊洪貴,也不知道他是驚嚇還是歡喜?”
“只怕是驚嚇要更多一些。”高象升笑道:“即便是傾黃河之不,他也洗不干凈我們這一次潑在他身上的這盆血水。”
一群人,迅速地從這里消失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一匹戰馬自遠方而來,在敬翔的無頭尸體之邊翻身下馬,檢視片刻之后,明顯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揚手,一枚火箭沖天而起,帶著尖嘯之聲在空中炸響。
旋即,大隊的馬蹄之聲隆隆而來,領頭的,是一名方臉濃眉的中年將領。此人是徐福的兒子徐充,奉命率隊前來迎接敬翔。
“將軍,發現一具尸體,只不過腦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