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紅輕笑道:“殿下,郝仁僅有一子,便是郝猛,昔日為殿下親衛,戰死沙場,其妻已于兩年前過世,此人身邊,只不過是一些姬妾而已,這些人,安能牽絆郝仁!此人長子為殿下戰死,前些年又為殿下效力,末將認為可信,而且來人經過我再三盤問,應當是沒有問題。”
“郝仁怎么說?”朱友貞道。
“郝仁說,他麾下真正能戰之后人,不過千余人,其余民壯,難堪大任,所以想請殿下派遣數百精銳,由他的人帶領著經密道入城,如此,他便能控制住一個城門,只要殿下行動迅速,破城應當無礙!”施紅道。
聽到這話,朱友貞再無懷疑。
“他有秘道入城?既如此,為何只要數百人?”
“殿下,既是秘道,自然難行,郝仁言五百人,已是極限,如果再多,就難以掩飾行藏,反而容易暴露。”施紅道。
“挑選五百武藝精熟敢戰之士。”徐福道:“由徐充統率入城。”
“換一個人吧!”朱友貞道:“雖有郝仁為內應,但到時候一旦發動,哪里必然是最為兇險之地,我不想世兄冒險。”
“徐充能擔此任。”徐福淡然道:“一來,徐充勇武過人,對尋敵手,二來,城內禁軍將領,多有識得他之人,有他入城居中指揮,必然能亂敵軍心,說不定還能臨時策反一些禁軍。只要我們行動迅速,便能源源不絕地派出援軍,握一城門,則長安自亂。”
朱友貞微微點頭:“那就有勞徐世兄了,施紅,你來安排吧!告訴郝仁,此戰功成,他當居首功,本王必不會薄待于他,榮華富貴權勢,當盡予之。”
“是,末將這便來安排。”施紅興奮離去。
郝仁的出城秘道,著實難行。其入口,竟然在護城河下,欲入秘道,必須先潛至水下,橫穿整個護城河,然后經一水道再潛游數十步方能透氣,非水性精熟者不能為之。光是這一點,便排除了許多人,整整耗費了一天功夫,徐充才挑選出了五百精銳,在郝仁派出城的心腹的帶領之下,自一偏僻之處下水,自秘道潛入城內。
饒是徐充武藝高強,水性也極不錯,自水里冒出頭來之后,也是頭昏眼花,胸悶欲嘔。而帶路之人,顯然是常走這條水道,從水里冒出頭之后,便輕車熟路的從墻壁之上摳出了火折子,晃著了點燃了一盞燈,徐充便看到一個黑沉沉的洞口出現在眼前。
“徐將軍,往前一段距離,便是長安城的地下水道。”來人笑道:“這里,是我們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