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和向訓肯定是要對著干的,李澤實力強橫,但向訓是國丈,各有各的優勢,而薛平則會成為他們兩人之間的橋梁來協調二人之間的矛盾。
李澤負責制定政策,薛平負責來實施,而向訓嘛,就負責給李澤搗亂就行了。
說到治國平天下,向訓與李澤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他的這個想法,是與薛平兩人反復權衡之后,最優的方案,很可能也是最能為大家所接受的方案。
所以薛平必須得回來。否則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只怕在李澤拿下長安之后,就無法阻止李澤想要做些什么了。
希望一切都能按著自己的想法去發展。
韓琦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去小睡一會兒。天亮之后,他還要去向李澤匯報一應軍務。
剛剛走到偏房的門口,身后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韓兵部,出大事了。”一個略帶著驚慌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去了您府上,說您一直沒有回家,我便直接過來了。”
“什么事情?屈忠?”韓澤看著來人,心中不由微微一沉。屈忠是第一屆的武舉的榜眼,同時,他也是大唐名將屈突通的后代,中舉之后,卻并沒有進軍隊,而是由韓琦薛平等人安排,進到了御史臺。
自從鐘浩出事情之后,他們急需要在御史臺重新培養一個自己的代表人物,而屈忠身家清白,又是正牌子的武進士,正是一個好的人選。
事實上屈忠進入御史臺之后,表現一向很好,即便知道這家伙是韓琦薛平一系的人,但御史臺的楊開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辦事干凈利落,是一把好手,辦起案子來,一個人能頂好幾個人用。
屈忠的手微微有些發抖,看了一眼周圍,卻沒有作聲,韓琦轉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公廳當中。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快說?”
“今天剛好是我當值,寧夏行省內衛哪邊,突然押解過來了幾個人犯,直接便投進了御史臺的監房,我接了卷宗。”屈忠咽了一口唾沫。
韓琦沒有說話,等著屈忠的下文。
“這幾個人,都與向氏有關,而他們去了寧夏省,竟然是籌劃著要刺殺薛平薛都護!”屈忠結結巴巴地說。
“什么?”本來坐了下來的韓琦呼地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緊接著卻是勃然大怒:“寧夏許子遠這么不要臉了嗎?如此栽贓陷害的事情,他居然也敢做出來?他這是為了自己建功立業還絲毫不顧國家大義了,該死,該殺!”
屈忠看著韓琦,緩緩地搖了搖頭:“韓兵部,不是假的,也沒有陷害栽贓,從卷宗上所羅列的情況來看,這些事情,恐怕是真的。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卷宗里,附著薛都護的一個貼片,還有司馬氏的司馬楷所作的證詞。”
韓琦直勾勾地盯著屈忠:“你說薛平有貼片在里面?還有司馬楷的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