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一句?回去之后我讓章公寫了裱好,然后去掛在書院里頭。”李澤道。
“李相說,就算是一頭豬,如果站在風口之上,也可以飛起來。”徐想芫爾一笑道:“所以,我不過就是那一只豬而已,卻正好站在了風口之上,雖然沒有多大才能,卻也能因時,因勢而舞于九天之上。”
李澤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連連干咳道:“這句話啊,那還是算了,不用麻煩章公了。就算站在風口之上,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舞于九天之上的,還有不少人偏偏要逆風而行呢!”
“那最終都是會粉身碎骨。”徐想道。
徐想與許子遠兩人的辦事風格截然不同。許子遠更多的是采取懷柔、迂回包抄等手段,不管是當初對張嘉,還是后來對薛平,抑或是在河套,在漠南漠北,他都是以一種溫和的姿態來理政。他的這種風格,對于李澤收復那些夷族,蠻人,野人或者長期游離于大唐統治之外的人來說,無疑是最有效的。
但徐想就不同了。他不乏手段,但因為經歷的關系,他兼具土匪的野蠻和軍人的干練,做事絕不拖泥帶水。放在浙江這種地方,就非常合適了。而他主政浙江之后,迅速地將這片原本富庶的地方安靜了下來,社會秩序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正常,就可見他的手段。
“見過李相!”徐想身后,另外兩人同時拱手與李澤見禮,這兩人,卻是義興社的兩位絕對大佬,楊開與曹彰。
他們在浙江,卻是因為義興社在浙江的推進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兩位大佬一齊駕臨浙江。
“楊開,你長胖了!”對于兩位老部下,李澤明顯就顯得輕松多了,“看來徐總督給你的伙食太好了,你倒不像是來解決問題的,倒像是來休養身體的了。”
楊開大笑:“問題很棘手,日夜不能安眠,所以每天要多吃好幾頓,徐督這里供應的飯菜與北地大有不同,別有風味,不知不覺便吃胖了。”
曹彰卻是一個不茍言笑的家伙,李澤也不與他開玩笑,只是轉頭看向自己身后,對緊跟著身后的李泌道:“李泌,放你一天假,與曹彰好生聚一聚吧。”
頂盔帶甲的李泌卻是搖了搖頭:“職責在身,不敢懈怠,大郎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這是命令,不是與你商量!”李澤笑道:“防衛任務暫時交給李澎吧,總要給人戴罪立功的機會是不是?曹彰,帶你老婆走。”
曹彰干咳了一聲,沖著李澤拱了拱手,轉身向著李泌走去。站在李泌跟前,卻又突然漲紅了臉,不知說什么好了,倒是讓徐想瞧了一個西洋景兒。這位曹副社長在給浙江的義興社分部負責人們講課的時候,滔滔不絕,出口成章,一聽便知是滿腹文彩的人物,不過眼下這一幕,倒是證實了外界的傳聞,曹副社長是一個懼內的人。
李泌的傳聞徐想自然也知道不少。攤上這樣一個老婆,曹彰后院的葡萄樹架子只怕也是經常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