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叫你們兩人來,是關于義興社下一個階段的一些重要的工作需要與你們交待一下。”李澤決定不再管曹彰的家事,不過等回到武邑見到曹信,還是要與其好好地溝通一下,免得曹信心里有怨言,又不好跟李泌發作。
“這個階段,義興社不是要全力輔助大軍打好滅梁之戰嗎?”楊開反問道。
李澤從身后的一口小箱子內,拿出了兩本小冊子,放在了大案之上。
這樣的小冊子,楊開與曹彰都很熟悉,以前的義興社的章程,規制,都是李澤用這種小冊子的形式交給兩人,這些年來,在兩人的努力之下,那本小小的冊子,早就變成了厚厚的一本書籍了。
現在,李澤又拿出了新的東西,兩人都是精神一振。
事實證明,李澤弄出來的這種小冊子,對于義興社來說,是相當管用的。現在義興社的那些厚厚的論述,其核心觀點,依然出自當年的小冊子。
小冊子是主干,而后來義興社的筆桿子們在上面添加的,卻只能算是枝葉,讓其看起來更加繁榮茂盛而已。
“這是什么方面的?”楊開與曹璋兩人眼睛發亮,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去,一人拿了一本。
“國家論!”
“民族論!”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投諸到了李澤的身上。
“自商周以來,至秦皇漢武,都是以宗族禮法為核心來打造一個個的朝代,百姓只知有家,有宗族,而不知國為何物。”李澤緩緩地道:“宗族就是他們的天,就是他們的一切,而現在的我們,正在竭力打破宗族這個固有的藩籬。我們既然打碎了一個舊有的秩序,就必須要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來替代他。”
“這就是是國!”
“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若無國家強盛,何來家族興旺!”
“我們要讓每一個人,把過去對宗族的那種責任感,那種榮辱觀,全都移代到國這個更大的概念之上,是謂國家!”
李澤看著眼前的兩位義興社的最高長官,一字一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