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甲胄,更好的兵器,更強的體魄,以及更完善的醫療設施,使得唐軍的戰斗力一直都保持在一個極高的水準之上。
相比起梁軍只保持著核心部隊的完全脫產作為職業兵使用之外,剩下的軍隊,依然維持著府兵的制度,只在戰時才抽調征用。
而唐軍數十萬衛軍,卻全都是脫產的職業兵。這些人在高額的薪餉,豐盛的肉食,高強度的訓練之下,其作戰能力遠超一般的府兵。
誰都知道唐軍為什么強,但其它勢力卻都無法模仿,現在唐軍的操典早就為其它勢力所獲得,效仿者并不少,但這種效法,也只能讓少數的嫡系部隊保持而已,想要讓所有的軍隊都像唐軍那樣,那勿需唐軍來打,他們自己就得崩潰了。
因為想要維持唐軍這樣的作訓方式以及后勤供應,需要大量的財力來支持,李澤現在基本上把持了陸路,水上兩條對外貿易的通道,每年能從這些對外貿易之上賺取大最的銀錢,對內,土地兼并被強力扼制,重新登記人口,再造民藉,使得納稅人口大量增加,看起來李澤對于百姓的稅賦是一減再減,但由于納稅人口的增加,卻使得稅賦的收入一直在穩定的增加。
再就是商業的發展了。
商業的稅率雖然很高,但從事工商業的利潤卻也是極高,大量的失去土地的過去的那些大戶們,只能將目光投諸到商業之上,而李澤也為這些人創造了良好的從商環境,當然是在你按規紀繳稅的基礎之上。
而這些政策,不管是在梁軍,還是在南方的向訓那里,都無法實施。
明知道對方是怎么做的而自己卻做不到,這無疑是讓人很痛苦的。
雙方在虎牢關下的短兵相接,唐軍很快便占據了壓倒性優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虎牢關城門大開,一彪騎兵從大開的關門之中沖了出來,為首一人,赫然竟是梁軍主將,徐福。
看到徐福出戰,田平不驚反喜,這是一個月來,徐福首次親自率兵出城反擊。
“左右兩翼,壓上攻城,中軍隨我迎擊徐福,將這老賊留下來,則虎牢關自破!”田平大吼道。
令旗搖動,左翼田統,右翼裴知清,立時便摧動兵馬自左右兩翼壓上,對虎牢城展開壓制性的攻擊,而最中間,田平則帶領著他的三千親兵,徑自迎向了徐福。
唐軍這一動,便等于是在虎牢關城下形成了一個倒品字形的戰陣,將徐福嵌在了中間。給予了他與田平決戰的空間。
現在的徐福與一年前相比,老得太多了。
獨子徐充的死,讓他備受打擊,卻也讓他的狠戾之氣大增。短小的個子騎在一匹神駿異常的大馬之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手中揮舞著的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更是讓這種視覺上的反常來到了極致。
身材矮小的徐福在軍中曾受過極多的歧視,所以在他成名之后,除了身材無法改變之外,其它的,他都追求著最大化。馬要最高大的,兵器要最威猛的,他的小小的身軀內,似乎隱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這種重達十幾斤重的狼牙棒,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手中運轉自如的。
滿頭白發只用一根黑色的帶子束著,徐福怒目圓睜,一頭便扎進了唐軍的這個口袋之中。擋在他前面的唐軍,瞬息之間人仰馬翻。
一棒下去,一員唐軍牙將橫槍一擋,槍桿從中間斷折,狼牙棒重重地敲在那人的上身,霎那之間便將那人打得上半身直接反折了下去,狼牙棒提起之時,不但勾起了那牙將的胸甲,連帶著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肉。
狼牙棒橫掃,幾名撲上來的唐軍手中的長槍一一飛上了天,不等這些唐軍返身逃跑,繞了一個圈子回來的狼牙棒又將這幾人一一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