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興社成立一個專門的紀律監察委員會,讓吳進去擔任這個委員會的副貳!”李澤道:“義興社,也該好好地整飭一番了,現在我們已經過了什么人都可以輕易地加入義興社的這個階段了。不符合我們要求的,該開除的,就要開除。”
楊開悚然一驚:“那這個委員會的長官是誰?”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去做的,哪怕是掛名的也不會讓你去做,這個委員會的長官,掛在曹彰的名下!”李澤哼了一聲道。
一聽是曹彰,楊開便忍不住咕的一聲笑了出來。
曹彰絕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早前他折騰出了監督限制皇帝權利的事情,便引起了軒然大波,誰都知道,李澤是要當皇帝的,曹彰的這一折騰,幾乎便是直對著李澤而去,為了這件事,他們父子在家里大吵一架,曹信沒有吵過兒子,于是拿出了父親的威嚴,罰曹彰跪了一晚上。
這家伙沒有認輸。
轉頭夫妻又吵了一架,李泌沒有吵過曹彰,于是一頓王八拳,曹彰頂著兩個黑眼圈,公然出沒于大庭光眾之下,他沒有覺得丟人,卻讓李泌躲在軍營里好些天不敢出門,也不敢回家了。一是怕別人笑她母老虎,二是怕曹信責怪她。
也只有楊開知曉,這件事情,本身便是李澤起的頭,不過正投曹彰所好而已。
如今這個紀律監察委員會的長官落在曹彰頭上,便是替吳進在頭頂撐起了一把大傘,吳進要懲罰那些貪腐違紀的義興社員,哪怕是背景深厚的家伙,曹彰也絕對敢給吳進背書。
曹彰的老子是曹信是吏部尚書。
曹彰的老婆已經晉升為右千牛衛大將軍。
曹彰本人是義興社第三號人物,折騰出了那樣大的事情,仍然出沒于李澤官邸如自家一般。
這樣的人物,哪一個敢惹。
“李盯,這樣兩個活寶湊到了一齊,我怕他們折騰出大事啊!”笑完之后,楊開又有些擔憂。
“吳進是真的憂國憂民,但他不蠢!早前他跳出來挑破這個敏感區域,是因為他在地方為官,沒有站到中樞的這個位置之上來看問題。”李澤道:“我會跟他好好地談一談的,讓他去政經學院教上一年半載的書,章回也會點撥他。在不同的高度之上,思考問題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了。屁股會決定腦袋的,他豈會不知輕重緩急?”
楊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吳進犯了官場大忌,但您仍然重用了他,而且還在如此敏感的位置之上,已經表明了您的態度,我想,很多人會有所收斂的。”
“也就如此而已了。”李澤嘆了一聲:“收斂收斂吧!或者真如你所說,真要到我兒子這一代,才有可能真正的處理這個問題了。”
楊開笑道:“李相,我們這一代人,能把先前的這些事情做好,為下一代人打好做這件事的基礎,已經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