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方來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錢彪在心里默默地道。
而其實,武邑崛起,也不過就是這十幾年來的事情,而在這之前,武邑在哪塊地方,錢彪只怕都不知道。
“錢總督,別看這劇院很大,但屋子的建造,裝修,可都是大師設計的,確保了不管坐在哪里,都不會在視線上有阻礙,也不會讓哪個角落聽不清唱腔,端地是了不起!”江河笑道。
“的確大開眼界!”錢彪連連點頭:“這投入,怕也極其大吧?”
江河笑著:“豈止是大?不過您看看,這個劇院每十天上演一場,每場門票便是十個銀元,一場下來,便是差不多五千兩。一個月便是一萬五,一年便是十好幾萬銀元。而且,到這里來的,那一個又僅僅是只看兩場演出呢?吃喝玩樂,這里可是一條龍服務的。一般而言,踏進這門,便是幾百個銀元不在兜里了。”
錢彪笑道:“今日我可沒有帶這么多錢來!”
“今日我們只看戲,看完就走!”江河笑道:“不過總督只怕也要做好準備,恐怕這個時候,便已經有人要來拜訪您了。”
“你說的那個浙江商會的會長?”
“恐怕不只是他!”江河道:“消息靈通的人多著呢!便是這竹苑,也會向特定的一些人透露某些重要人物要來的消息,為了這些消息,有些人可是愿意付出重金的。”
錢彪臉色微變:“我可沒有什么值得他們如此投入的。”
錢彪別的不知道,卻是知道李澤對于貪腐是極其厭惡的,連沈從興這樣的大人物,犯了事兒都免不了菜市口一刀,自己跟沈從興比起來,算個球啊?
江河搖頭道:“他們不是來賄賂您的,他們只是想認識你,以求得到一個機會。而這樣的機會,對于地方和他們而言,就是一個雙贏的結局。”
錢彪盯著江河,“江郎中,你似乎話中有話?是不是要替我引見什么人物?”
江河大笑:“錢總督可真是厲害,不過我也是受竹苑老板之托,為了讓我給您帶這句話,他們可是送了我一年的貴賓卡。持這張貴賓卡,我可以來白吃白喝一年。”
“誰這么大的手筆?”明白了竹苑的消費水平之后,錢彪亦是吃驚不小。
“耶律逢澤!”江河道。
果然也是一個奢攔人物,博興商社的當家人,契丹人在大唐的利益代表。
“我湖南現在只不過是控制著洞庭湖周邊十幾個縣而已,耶律逢澤這樣的人物,瞧得上我們哪里?”錢彪沉吟道。他現在已經轉為了地方撫民官,岳陽周邊,連年戰亂,經濟疲憊到了極點,如果耶律逢澤這樣的超級大商人肯去湖南的話,他倒是求之不得。不過此人突然求上門來,就由不得他不得多想想了,自己有什么是這家伙可以圖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