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緩緩收入刀鞘。
花瓣從天空中緩緩飄落,梭倫恭敬的對著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剛剛那一段浪漫中又兼具著凜冽的特殊舞蹈,實在是驚艷了谷裕眾人。
他沒有想到像所有人這樣性子冷漠的人竟然也有跳舞的時候。
不,不能說是跳舞,更像是某種紀念逝者的儀式。
“二位我們就先走了,日后我還會帶著伊蓮娜過來看你們的。”
谷裕朝著墓碑說道,輕輕扶起還坐在地上的克烏莉。
他輕聲對克烏莉說道:“與其在逝者面前停住腳步,不如邁開步子,向著未來繼續前進,我已經答應過伊蓮娜,一定會替銀貓族報這個血仇的。”
克烏莉的眼淚已經哭干了,他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睛,用力點了點頭,然后跟著谷裕站起來。
谷裕瞥了一眼她那丑陋的綠色大肚子心中的壓力也大了幾分。
現在他面臨的不僅僅是黑暗圣會,還有那藏在地底下幾乎無處不在的哥布林。
未來的戰斗不會少,只會越來越多。
不過他現在自認為已經做好了一定的準備,不至于被那些未知的敵人打個措手不及。
……
最后修繕了一下墓地,眾人就慢慢的下了山。
“梭倫,你剛剛跳的那支舞是什么舞呀?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跳過?”
在下山的途中,巴麗娜好奇地逮著梭倫問道。
梭倫悶聲回答:“是我故鄉的舞蹈。”
梭倫的回答讓巴麗娜更加好奇了,就連谷裕也將目光投了過來,因為梭倫之前一直都是說自己沒有家的。
這會兒怎么突然又冒出一個故鄉的舞蹈?
心中好奇,巴麗娜張開嘴就問道:“你不是說…不是說…你沒有…”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梭倫就打斷了她的提問。
“是的,我沒有,不用再問了,我不想說。”
“噢…”巴麗娜的語氣一滯,然后微微低下頭,沒有繼續追問梭倫。
反倒是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谷裕敏銳地注意到梭倫握在刀柄上的手微微收緊。
他的心里似乎在想什么,但是現在并不想告訴大家。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秘密,而谷裕不是那種喜歡探究別人秘密的人,雖然他注意到了梭倫的不對勁,但是并沒有開口去問。
只要能把現在過好就行了,何必去追問那么多過去的事情呢。
當然了,血海深仇不在此列,谷裕側過頭瞥了一眼克烏莉。
從臟亂的領地中間穿過去,一群人停在了大門口。
谷裕回過身,環視著面前這個曾經生機勃勃的族地,如今卻已經空無一人。
一陣秋風掃過樹屋上的藤葉,嫩嫩的秋藤隨著微風輕輕搖擺。
曾經種下的植物已經生根發芽了,但那些親手種下它們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谷裕沉默不語,默默的將大門關上鎖好。
隊伍繼續前進,克烏莉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看著緊閉的大門,眼中滿是戀戀不舍。